着回答。
隔壁病床的家属说:“哦,那还好,至少还有个靠得住的,不像5号床的那个老太太,她家几个儿女推来推去的都不愿意上医院,没一个好的,现在只有护工在看着,护工一天负责那么多个病人,又不能精细地看顾,背上都长疮了,真是可怜。”
“是吗?”廖玉英顺着那人的手看向5号床,果然床上躺着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太太。
八卦的家属嘴里絮絮叨叨的,将病房里的病人都跟廖玉英做了简单介绍,估计他们都是病房常客,所以互相已经相熟,知道很多情况,东家长西家短的,唠了不少东西。
跟病房里的家属唠完其他人的事情,廖玉英也知道这个嘴巴说个不停的人叫什么。
她这段时间心里苦得很,这几天被两个养子伤到,其实一直在忍着,今天他们两个的态度,终于让她有点忍不住,想找个地方爆发。
正好跟刘大姐说得兴起,廖玉英跟对方交了心,憋不住同她说自家的那堆烂账。
刘大姐听完项家的事情不由得目瞪口呆,看看廖玉英,又看看刘文浩,说:“哎呦,老廖啊,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要是接下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廖玉英说:“刘大姐你想说什么?”
刘大姐说:“你那两个孩子的事,我觉得你不能一直这样糊涂下去,要我说你得把几个孩子的事情好好整理整理,以前我也跟你一样,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孩子,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们,结果你看现在我老伴进医院,那几个孩子除了钱,人影都没见着一个,天天说这忙那忙的。”
“不过我那几个孩子倒是比你两个养子情况好一点,至少我能见到钱,他们人不来医院就不来吧,只要能有钱给老头子治病就行,但你这两个孩子,不止人不出现,连钱都不给,我觉得不行。”
廖玉英也觉得不行啊,可她能怎么办?难道真要舍下脸皮到儿子的单位去闹?这中事情她可做不来,毕竟那也是她如珠如宝养了30年的孩子,她怎么舍得毁掉他们的前途。
刘大姐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还没被彻底伤透心,肯定是下不了狠心的,所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刘文浩说:“对了,这个孩子你既然都认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让他把名字改了?我看着孩子人挺好的,老实有孝心,就是他前头的家庭不好,而且是被买回去的,被人当牛做马使唤了30年,你可要狠下心,帮他把那边的关系断干净了,不然你们这边把孩子拉拔起来,到时候那边的人一找来,他心一软,把你们贴补的东西给那家挨千刀的送过去,那可真是有理都没地儿说去。”
刘大姐说起这事,廖玉英也才想到这一茬,确实应该帮刘文浩改名,还有彻底把他和刘家的关系斩断,不然依着这个孩子软和好欺负的性格,搞不好真有可能出现刘大姐说的那中情况。
廖玉英说:“你说的对,是应该这么做。”
说着她又回头问刘文浩的意见:“文浩啊,你觉得要不要把名字改一改?”
刘文浩被奴役了30年,是个没主见的,听到问话闷闷地说:“阿姨决定就好。”
廖玉英说:“要我说肯定是要改的,不过你是只改姓呢,还是把名字也一起改了?”
刘文浩没意见,说:“都可以。”
见他这个好说话的样子,廖玉英也头疼,她的三个孩子,两个养子太有主见,这个亲的又太没脾气,谁都能捏上一把。
她年事已高,也不知道能护着这个孩子到几时,现在心里是真的愁啊,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着这个孩子立起来。
不过这事还不着急,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了,老伴已经安置妥当,就把孩子的名字改掉,让他跟那边的关系断了关系再说,还要找人去警告刘家人,让他们不要再扒着刘文浩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