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喊我?”
说着,牵了长公主的手往蘅芜苑走。
原本已经停下的春雨,再度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庭院中落英缤纷。
长公主说:“你练剑的模样我很喜欢看,不喊你,是想多看一会儿。”
苏子乔闻言,嘴角忍不住微扬,“你喜欢看?”
李沄点头,“嗯”了一声。
“那等公主得闲时,我专门练剑给你看,到时你就哪儿都别去,就在府里待着。”
“好啊,就怕我得闲了,苏将军还要忙。我今日起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府里了。是去禁军大营了吗?”
苏子乔牵着李沄进屋,将身上的常服外袍脱下,正想让槿落秋桐来帮她将衣服换下,谁知苏将军却牵了她去屏风后。
李沄:???
苏将军亲自伺候长公主,他将李沄束起的长发放下,一头青丝顿时倾斜而下,落在她的身上。
苏子乔的五指在那宛若绸缎的青丝间穿梭,沉声说道:“没去禁军大营,太皇太后召我入宫。”
李沄一怔。
苏子乔对李沄的头发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没事的时候,他总喜欢把她盘起的头发放下来。男人修长的五指在李沄的发间穿梭,却没说话。
李沄不由得转身,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胸前,仰头看他。
“阿娘召你入宫,是为了何事?”
“越王再三向太皇太后递了折子,请求太皇太后放诸王回各自任上之地。太皇太后担心事情有变,召我入宫商讨该要如何安抚诸王。”
原本在长公主发间穿梭的手顺着她的后背而下,然后落在她的腰侧。
苏子乔扶着李沄的腰,眸光幽深,“太平,如今平静的日子,怕是维持不了多久。”
被强行留在长安的诸王不会不明他们如今的处境,他们若是不反抗,等待着他们的,便是遥遥无期的圈|禁。这些亲王郡王在任上的时候,都在当地有一些关系,如今他们被强行扣押在长安,自然会有人前来搭救。
太皇太后把持朝政,圣人年幼,那些本就心怀不轨之人,借着太皇太后扣押皇室宗亲之事,就有文章可作了。
李沄踮起脚尖,亲了亲苏子乔。
“日子平静不平静,子乔总是与我一起的。”
苏子乔清俊的面容染上温柔之色,他低头,两人鼻尖相蹭,“诸位亲王回来长安,越王手中虽无兵权,可他曾与兵部尚书交好。如今兵部尚书对太皇太后心有不满,不排除他会图谋解救越王。”
李沄双手环上苏子乔的脖子,在他的唇边吐气如兰,“然后呢?阿娘担心若是兵部尚书救了越王后,他们会集结民间的兵力,要拥护越王为大唐的天子?”
苏子乔笑着解开长公主身上的深紫色外衫,露出白色的中衣。
“我为长公主宽衣解带,长公主确定要继续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情?”
李沄仰头,咬了咬苏子乔的唇,“正经事都是煞风景的,苏将军快将这些正经事说完。”
苏子乔低笑出声,将她身上深紫色的外衫脱下,直接将人抱着绕出屏风,到了卧榻上坐着。
李沄窝在苏子乔的怀里,听他说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苏子乔说的,不外乎就是这些叔伯们在外的旧部,可能会想各种各样的法子来搭救他们。这些事情,虽然不足以倾覆朝廷,可隔三差五来一桩事,也够令人闹心的。最令太皇太后觉得闹心的,是这种事情如果不能在萌芽阶段掐灭了,后面便会层出不穷。
隔三差五有人谋反,那不是说明太皇太后实在是很不得民心么
这种事情光是想,就令太皇太后觉得很闹心。
她召苏子乔入宫,是让苏子乔盯紧了越王和兵部尚书。
苏子乔抱着李沄,笑着说道:“越王已经被关在越王府,兵部尚书虽然有兵,却无兵权,其实不必太担心。长安之外,若有民间兵力集结,也不足为患。”
如今大唐的兵力都集中在中央,民间兵力不成体系,根本没办法跟中央军队相抗衡。
但总有不想余生都被幽禁在长安的亲王,妄图着可以飞出这座城。
李沄靠着苏子乔的胸膛,声音平静,“幽禁又怎么了?如今局势,没死就是万幸。他们若是妄图离开,前脚踏出城门,后脚便人头落地。”
长公主的声音很轻,却莫名透着几分寒意。
苏子乔不太愿意让李沄总为这些事情操心,抬手捧起她的脸,与她亲吻。
他笑着将人压在了卧榻上,声音戏谑,“正经事儿说完了,接下来长公主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被苏将军压在身下的长公主眼神妩媚,抬手环住将军的脖子。
长公主笑着,软绵绵的声音透着无限诱|惑,“我不想说什么,只想你抱我。”
哪来那么多的话要说?
不说话的时候,也有不说话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