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清隽的年轻男人正支着凳子坐在日本少见的华国风格小店前写生。
他的坐姿随和却不失体态。
从背影看,是一位非常有闲情逸致的青年。
明知子将一位熟客预定的花卉顺利送达后,回到自己的小店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男人正背对着自己,他坐着的那张高脚凳还是她自己放在门口供行人休息的,
悄声走到这位画家身后,观摩着他的画作。画作已经大体上完成了呢,正在上色。是一幅水彩画,从他的用色跟笔法来看,是一位造诣不差的画师呢。
她自己也有学过水彩,虽然水平浅显,但这不妨碍她欣赏别人的作品。
“没想过我的小店也有这么荣幸的一天呢。”明知子轻声说着。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的小店作画,以往路过拍照的人倒是不少。即使华国风格的商店不在少数,但是独独在这条安静的小街,就显得格外惹眼。
年轻男人早就听到了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只是外出写生总会有人忍不住走到他身边查看,他也早有习惯,也没有阻止。
此时听到年轻女人清泉般好听的嗓音,让他在夏日有些烦躁的内心静了不少。
蓝紫色头发的男人站起来转过身,温和谦逊地说:“抱歉,借用了你的凳子,还不经允许将你的小店收入了我的画中。”
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华国传统服饰吧,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
她真好看,用此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华国的山水墨画那般吧。
不施胭粉却已浓墨重彩,让人见之不忘,至少他是的。
他的声音如他的外表一样温柔,她心想。
“没关系,是它的荣幸呢。”明知子歪了歪头,指的是店。
男人被逗笑了,她说话也很有趣。“呵呵~这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明知子也没有再打扰他,只是自己把小店的门锁打开,摇曳着裙摆进了店内。
作为这家店的店主明知子是清闲的,本来她想直接回家了,只是想着今早烤的点心怕是要浪费了,又回来了。
大学毕业之后明知子独自经营了一家关于华国传统手工的小店,绒花以及缠花。
主要是宣传这项工艺为主,客人预约制到店里来体验制作过程,她偶尔也会制作一些作品进行随缘售卖。
赚不赚钱倒也无所谓,成年之后她继承了家里的所有财产,也就剩她一个人使用。嚣张一点说,她就是每天撒一点向大海她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花完。
许多产业还有专门的团队管理营业,不说赚大钱,至少不会亏损得太严重。
明知子慢悠悠地走到木茶几前,优雅地坐下来。把茶壶架在小火炉上煮茶,拿出一个木碟子将今早烤的点心摆好盘。还说今天要浪费了呢,这不是正好有个可以分享的人在吗?
至于为什么用小火炉而不用电水壶,这就是情调问题了。
要的是仪式感,时间富余,她也不急。
她刚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放到木托盘上的时候,门口的来客风铃响了一下。
“叮铃——”一下,很清脆的一声。
“正巧说要邀请你进来吃茶呢。”明知子端着托盘转过身笑着对来人说。
这下可好,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
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吧台上,她觉得以男人的身高可能坐吧台这边会比较舒适。
他的大长腿坐在矮凳子上,大概是有点憋屈的。
年轻的画家手里拿着一幅画进来,闻言有些惊讶。望着她手上的托盘,信了她的话并不是随口的说辞。
他目光柔和,笑着说道:“那真是我的荣幸。”
这句话在今天他说了很多次了。
“好巧啊,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他将刚才画好的画递给女店主。
只是可惜没有工具帮裱起来,这份礼物稍微显得有些不正式了。
明知子接过刚完工的水彩画非常惊喜,她开心地道谢:“谢谢你,我很喜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画呢。”
画上水彩风格的小店显得很独特,明明是深色的木材,也被淡彩晕染得这么协调。
“你的画技也太好了。”她忍不住夸赞。
“谬赞了。”
明知子眼睛在店里转了两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作为回礼送给人家的。
最近的作品她都还没有拿到店里来。
不经意间看到男人白色的衬衫上的彩色,应该是上色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她脑子一热就对他说:“如果等下还要约会的话,衣服上的颜料不太好处理吧,不如我帮你补救一下?”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种话也太突然,太失礼了一点。
“啊,我等会儿没有别的行程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那真是太好了。”男人也愣了愣,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想得到她好心的‘帮助’。
即使他此时并不需要。
这件衬衫是他外出写生时常穿的一件,当然也不止一件。家里很多件类似的白衬衫,多多少少都沾有点洗不掉的颜料了。
他也当作是生活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