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会议不能缺席。
赵边城指令王小志、乌鸦嘴他们继续在山上搜索,便和张驰赶回县公安局。
作战指挥中心案情研究室,灯光明亮,墙上三台大屏幕闪着光。
杨局长、分管刑侦的刘副局长、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沙波,指挥中心、情报室、技侦科的几位科长,还有相关几个派出所长一众人坐在椭圆形深色会议桌前,个个神情严肃。
张驰上前坐在前排桌前,赵边城走到师父后面的第二排坐下。
他看了眼前排的沙波,有些奇怪,沙波不是请假回去陪生病母亲了吗?怎么才回去一天就赶回来了?
当然,发了大事,重要岗位的人得立即归队,这也是规矩。
杨局长看了眼赵边城脸上的纱布,问道:“边城,伤得重不重?”
赵边城回道:“不重,局长,只是伤了点皮。”
杨局指着前排空位,平和道:“坐上来,你是带队处警领导。”
赵边城拿着笔记本走到前排边沿座位坐下。
杨局说道:“边城,你昨晚带班,说说案子发生情况。”
赵边城打开笔记本,看了眼腕表,说道:“昨晚八时四十四分,接到第一个报警电话说有小孩被绑架了……”
沙波立即打断他的话,“你们几点出警?”
“第三个报警电话打来确定地点后,我们于八时五十二分出警。”
“……?”
杨局看了沙波一眼,示意先让赵边城继续讲。
赵边城将案发和出警过程,以及解救小孩、在山上寻找举报人等情况汇报了一遍。
杨局看着张驰,“你是刑警大队主持工作的副大队长,你再说说。”
张驰说道:“这个案子重大,案发时打来三个报警电话,第一个是试探,第二个没说清楚,第三个电话打来时还骂民警,而且没有来电显示,推测极有可能就是绑架者打来的。”
“赵边城带领民警赶到现场,冲上烂楼解救小孩,自己也受了伤,将现场嫌疑人抓获,后来又接到报警,赶到南郊寻找举报人,追击那些……”
沙波瞥了赵边城一眼,插话道:“报警是有些曲折,可是也不至于拖延八分钟才出警啊?”
刘副局道:“案情非同小可,出警是慢了些,大家要吸取教训,按规定接警后必须马上出警。”
赵边城听到这话感到有些刺耳,脸上的伤口也特别疼痛起来。
杨局说道:“刚才赵边城已将案情向大家作了通报,抓获了绑架嫌疑人,解救了小孩,也收获一些重要情报,接下来我们要抓紧解救举报人和展开案件侦破工作。”
“一是成立‘1.17’专案组,我任组长,刘副局长任副组长,在座的为专案成员,分成情报信息组、侦查抓捕组、走访调查组,全力投入案侦;二是解救举报人,追捕追杀者;三是根据现场留下的血迹、指纹、手机等进行检验,寻找突破口;四是加强周边走访调查,摸排侦控。另外,全城和边境加强巡逻警备,以防再次发生案件……”
工作安排结束,大家散会走出会场。
赵边城思考着走在最后。
杨局长上前查看着他受伤的手臂,“边城,辛苦了。”
赵边城看着杨局,“局长,不辛苦,只是还没有把举报人解救下来。”
“你又熬了两个通宵了,先回去休息下吧。”
杨局边说边往门口走去,“注意打针吃药,小心破伤风。”
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赵边城哪里顾得上休息?
他回想着昨晚处置的案情,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啊。
可刚才会上沙波眼光带着刺尖,语言带着刀刃,忽然之间,他感到有种莫名的压力。
心里也感到特别委屈。
难怪现在的警察难干,领导难当,是不是职业和领导岗位本身就有被内外搅卷,有时才举步维艰?
他想着,回到重案队自己的办公室。
他的警务通响了,王小志从电话中报告,“赵队,我们在山上又追查了三个多小时,乌鸦嘴还爬上几棵高大的树上观察,我也做好了狙击准备,可没有发现嫌疑人。”
“你们继续和抓捕队伍在大山搜索,有情况及时报告。”
王小志毕业于特警专业,擅长隐匿狙击,百步穿杨,风一般的奔跑,乌鸦嘴侦查抓捕专业,机灵应变,敢打敢冲,爬树、翻墙一把好手。
赵边城知道,有他俩,加上自己的睿智侦查,重案队这几年顺风顺水,破获了许多大案。
可这次接连发生两起大案,还没有抓到追杀者,说明犯罪团伙的阴谋和行动力超乎他们想像。
一道艰难厚实的挡墙阻挠在他的面前。
这时,陈楚楚从医院打来电话告诉他,“小孩苏醒了。”
他急忙赶到县医院门口,在商店提了两件牛奶来到三楼小孩的病房。
孩子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头上裹着纱布,手上输着药水。见到赵边城到来,两只眼睛眨了两下又闭上。
医生过来,见是昨晚亲手帮助包扎伤口的赵队,说道:“孩子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很虚弱,得治疗两周。”
医生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