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边城和黄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还不敢告诉舅爹、舅妈发生了溺水的事,他俩悄悄进到房间,从中午一直睡到傍晚。
直到三年后赵边城父母被追杀,黄金从厨房救了他后,黄金才主动说起,舅爹、舅妈知道后后怕了好几年。
想起这事,黄金总是无限感慨,“边城,你救了我的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生都得感恩你,我俩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赵边城笑道:“表哥,你也救了我啊,我俩这一生相依为命,已经无法分开了。”
……
中午,赵边城和黄金从地里摘回黄瓜、茄子等蔬菜,舅妈用黄豆炖了腊肉,还用酸木瓜烧了黄焖黑鸡,满满的家乡味道。
吃饭间,舅妈问赵边城:“还水晕不?”
“晕啊,见到流动的河水就会晕。”
那次从洪水中拼命救了表哥黄金后,他就患上了水晕后遗症,只要见到江水河水,见到大水库的水,他都会头昏眼花,从此不敢靠近水边,更不敢下水。
他远远望着江水,都像要被江水卷走似的。
在警校上游泳课,他都是戴着黑镜子,在水中强行划过去的。
舅妈问:“吃药打针也不管用吗?”
黄金插嘴道:“这又不是病,吃药打针是不管用的。”
赵边城笑道:“没关系,我慢慢调整过来。”
舅爹望了一眼客厅柜子上,那张舅爹、舅妈、黄金、他和弟弟赵边陲的合影照片,问道:“边陲现在还好吧,学习怎么样了?”
赵边城回道:“学习成绩有很大进步,还有一个多月就参加高考了。”
父母被追杀后,他和父亲领养的牺牲战友的儿子赵边陲,送来舅妈这里住过几天,听话懂事的赵边陲给舅爹、舅妈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黄金说道:“边陲很聪明的,让他考一个经贸商业学校或者林业农业学校,毕业后可以在边境做生意啊,这几年边贸又火热起来了,钱好赚。”
舅爹道:“做什么生意?边陲这孩子适合走正道,今后在政府机关工作多好,起码当个乡长啥的。”
黄金马上接过话,“爹这话说的啥,好像经商做生意就不正道似的。”
“呵呵,只要合法的都正道。”赵边城说道:“就看他选择吧,今后要做什么还要是他愿意。”
吃过午饭,赵边城配合黄金将牛粪猪粪这些农家肥挑到地里。
下午四时,黄金打了几个电话,对赵边城说道,“晚上去边境吃饭。”
不一会儿,黄金进屋,脱下迷彩服,换了一身衣服出来,金光闪闪。
胸前镶着金珠的圆形图案的粉色T恤,浅白色长裤,黑色镶金边皮带,白色镶金边皮鞋,头发梳成大背头,喷上浓浓的发胶,手指上戴着一颗蚕豆大的宝石戒指,好不阔气。
“表哥好帅啊。”
赵边城夸赞着黄金,忽然发现他手臂上方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
赵边城上前捏起他的衣袖,“这件衣服手感太好了,料子很贵,这件T恤就要好几千吧?”
赵边城边说边观察着表哥的手臂,表哥左手臂上方纹刻着一只狼的头,狼眼狠毒,獠牙尖厉,不注意看,穿着短袖衣服也难以发现。
表哥以前也没有纹身啊,看这样子是近年才雕刻上去的。
“那是,表弟,这衣服上万的,你喜欢的话下回也给你弄一件穿穿。”
“谢谢,我享受不起,也不习惯穿这种衣服。”
他俩走出村子,来到弄君镇后面二级公路旁的一片树林下,按了一下手中遥控器。
“叽”的一声,树林下,一辆像趴在地上的坦克似的黑色兰博基尼超大越野车,红灯闪了两下。
黄金开门上车,“轰”地打燃发动机,车屁股下两根排气管“嗵嗵嗵”地冒出黑烟。
赵边城站在车外,打量着这个昂贵的家伙感到惊奇,他知道这车价值两百多万。
“表弟上车。”
听到表哥喊声,赵边城上车,看了一下车内,座椅、车台、仪表盘、操控台、扶手都是电动,整个车装饰得十分豪华。
“表哥,你这车太豪横了,也不开回家里晒晒。”
“不行啊,怕人家说闲话,只好躲在这树下。”
“怕啥啊,你自己苦的,又不是抢来的。”
“这只是二手货,便宜。”
赵边城说道:“看你这几年是发财了,在边境做生意吗?主要是哪些方面?”
“做玉石珠宝、木材运输,还有商贸,村里有好多人出去都大发了。”
“只要是做正当的生意,发得越多越好。”
说着,他俩来到边境一个山庄里。
这个山庄很气派,四周是高高的红砖围墙,墙上安装了电丝报警网和密集的高倍监控器。
高高的大铁门上方红墙两边,四个探头不停地旋转着那鬼魅的眼睛。
进到三楼一间很大的红地毯包间内,已经有十多个男女在等他们了,看上去这些人都穿金戴银,手指上套着大大的猫眼。
见他俩进门,男女们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黄金打招呼。
一个打扮十分妖艳的年轻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