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
早上七点,昏迷了三天的女孩,突然在床上喊叫起来,声音微弱又凄惨,“狼,狼来了,救命,救命……”
女孩睁开眼睛,又大喊:“要喝水,要喝水……”
守护在旁边的特警看到女孩醒来,满头大汗,边喊边挥舞手脚,将鼻子和身上的管子四处摇晃,急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脚。
女孩不让特警扶她,一把将鼻子上的管子扯了,扭动着身子要从床上坐起来。
可能躺的时间长了,头上和腰上、腿上疼痛,也没有力气,她挣扎了几下始终没能坐起来。
“不要动,不要动啊。”
特警上前扶着她,她继续微弱地挥动双手。
护士赶忙扶着她的手,“小妹妹,不要乱动,小心扯着你的伤口。”
把她的手放下来,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又帮她擦脸上的汗。
将她安抚下来,护士又倒了温水,端上来招呼她吸水。
女孩喝了水,静躺下来,好奇地看着特警和护士。
特警上前,试探着问她,“小妹妹,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帮你端。”
女孩望着特警,没有吭声。
特警又问:“小妹妹,你姓什么?”
女孩又直直地看着特警,还是不吭声。
“你家住哪里?”
女孩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爸爸妈妈在哪里,我们好去接他们来看你。”
停了好一会儿,女孩弱弱地回道:“我没有爸爸妈妈。”
特警感到奇怪,怎么没有父母?
一旁的护士“噗”地笑了一声,心想居然没有爸爸妈妈,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转念又想,啊?难道父母都不在了?
听说女孩醒了,主治医生进来,看了一下挂在床头上她的血压、体温、心跳等记录本。
又查看了一下她的头上、手臂和脚上的伤,将被子盖上。
医生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和表情,问道:“你姓李还是姓王?”
女孩好奇地看着医生,“不知道。”
医生又问道:“那你的家住在村里,还是县城里的小区?”
“我不知道……我就……就住在这里。”
声音断断续续。
顿了一下,医生问道:“那,你是怎么进来医院的?”
女孩想了好一会儿,望着天花板,眼珠转了几圈,忽然看着医生,说道:“被狼追啊,有好几只狼吼叫着,追着我咬,把我的脸和手都咬了,好痛啊……”
“你亲眼看到是狼咬你吗?”
“嗯。”
女孩说道:“是的,好多的狼追我,咬我,我怕死了,就拼命地跑,口也渴了,跑到河边正要喝水,一看是悬崖,差点掉了下去,后面的狼又追来了,我一下就被吓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我睡在这里。”
女孩有些激动起来。
医生又问道:“你家里有多少个人?”
“我没……没有家。”
医生摇摇头,说道:“她可能失忆了。”
……
“失忆?为什么会失忆?”
当听特警说女孩可能失忆,赵边城很惊讶道:“意思是就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好像是吧。”
“她还说什么了?”
特警回答:“没有说什么,总是无精打采地往门口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在等父母吗?”
“她说她没有父母。”
女孩背后可能有大隐情,但现在女孩弄不清楚自己姓甚名谁,这又出了大问题。
赵边城和乌鸦嘴马上往医院赶去。
半个小时后,赵边城进到病房。
看到他到来,女孩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喊道:“哥哥,哥哥。”
赵边城向女孩走过去,女孩张开双臂伸向赵边城。
因她左手上吊着药水,那针管子绊了一下,她猛地拉了一下管子,差点将管子扯掉。
赵边城赶忙上前,扶着她的手,“别动,你正输着液啊。”
女孩双手搂着赵边城的双臂,嘴里喊道:“哥哥,哥哥,你怎么才来?”
赵边城看着女孩,感到奇怪,叫哥哥?“是不是痛糊涂了?”
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烧了吗?”
护士马上过来说道:“没有发烧啊,早上测了两次,体温正常啊。”
女孩没有理会护士,搂着赵边城,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臂上,幸福温馨的样子。
乌鸦嘴说道:“赵队,是你救了她,她就认你。”
赵边城看着女孩,“是吗,你认得我?”
女孩点了点头。
“那我是谁?”
女孩看着他一身威武的作战警服,回道:“你是警察,你是哥哥。”
赵边城问道:“我是哥哥,那你又是谁?”
女孩回答:“我是,。”
“?你是?”
女孩点头,“嗯,是。”
“你的爸爸妈妈呢?”
女孩笑着不说话。
“你的家呢?”
女孩微笑着,摇了摇头。
赵边城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