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还需要再忙一个白天 , 晚上会清闲一点 。“
舒白秋也点了点头 , 漂亮的眼眸明显地亮起来 。
“ 好 。
先生能有休息时间就好 。
傅斯岸还提了一句 。
“ 后天 , 你和我一起去赵城北墓园 。“
后天是苏青女士的祭日 , 舒白秋自然也点了头 。
两人简单聊过几句 , 舒白秋就发觉 , 先生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下颌上 。
那里还有一点被傅斯岸昨天咬出过的留痕 。
舒白秋被看得伸手去摸了一下 , 没怎么在意 。
“ 没事的 , 很快就消了 “
被咬过的地方 , 昨天就已经不怎么疼了 , 只是痕迹还有些明显而已 。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留痕总会很显眼 , 昨天去特护病房外的时候 , 舒白秋还特意在下颌和颈侧贴过了两张创可贴 。
少年说得不甚在意 , 傅斯岸却是沉默了一瞬 。
他不仅看到了舒白秋下颌的齿痕 , 还訾见了少年清瘦的手腕 。
舒白秋刚刚在发睡衣 , 动作间 , 藕粉色的毛衣袖口微微被带上去 , 皓白的手腑也露出了纤瘦的腕骨间 , 被整国印上的指痕 。
那也是傅斯岸留下的 , 尚未消退的 。
宛如锁拷一般的红印 。
男人眉廖微沉 , 喉结轻滚 , 片刻沉默后才问 。
“ 涂过药了么 7“
舒白秋点头 : “ 昨天就涂过了 “
虽然听到了这个回答 , 面前的男人还是伸手过来 , 用微屈的指节拿起了舒白秋的下颌 。
舒白秋眨了眨眼 , 也随之抬头 , 乖乖配合 , 任由先生检查 。
等到傅斯岸查看完 , 正要收回手的时候 。
舒白秋还偏头 , 轻轻贴了贴男人的掌心 。
傅斯岸的手掌微滞 , 却听少年嗡音清软 , 带着清晨初醒的糯甜 。
“ 先生的手今天没那么凉了 。“
傅斯岸低眸看他 , 没有说话 。
室内偏然地沉入了安静 , 男人看了好一会儿 , 才收回手 , 转身 。
傅斯岸去了洗漱间 , 舒白秋在原地目送 , 心底不由有些莫名的感觉 。
就仿佛 …... 先生刚刚看他的眼神 。
似乎像极了昨天清早 。
对方想咬他时的神色 。
舒白秋不由想起了前天晚上自己帮忙人习惯碰触时 , 用侧脸贴触先生掌心时的事 。
所以 …... 真的像先生说得那样 。
先生的手被主动碰到 , 就会容易有副作用吗 ?
少年正认真思忏着 , 又听见洗漱间传来了隐隐水声 。
舒白秋心下又有微慨 。
先生不是刚冲完澡吗 ?
清晨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白天的日程 , 等到换班医生过来之后 , 舒白秋先去做复建理疗 , 洗漱完的傅斯岸也去了书房 。
虽然今天傅斯岸没有外出 , 但他的工作依然忙碌 。 早餐都只喝了一杯黑咖 。
上午还有两场视频会议 , 苏越过来时 , 傅斯岸刚在会议室里开完第二场 。
等傅少关掉摄像头 , 苏越才敲响门扈走进去 。
苏越过来 , 汇报的仍是傅家相关的事项 。
汇报事升 , 苏越还拿出了另一个文件袋 。
他谨慎地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傅斯岸 , 听了考板一句言简意贬的 「 说 “ , 便继一道 。
「 关于傅老先生的附条件遗嘱 , 您是已经确定不准备履行了吗 7“
这是傅斯岸给储者爷子律师的答复 。
按现行法律规定 , 如果遗嘱设定的条件在客观上能够履行 , 但遗嘲继承人未能实现 , 就无法拿到可获得的遗产 。
当然 , 通过这么多天的工作接触 , 苏越也很清楚 。
以伟少的真正经济实力 。 傅者爷子的那些遗产 , 对傅少来说可能并不重要 。
只不过 , 苏越担心的其实是另一点 。
“ 张律提醒我们 , 因为傅鸣也拥有法定继承人的身份 , 虽然他现在没有拿到遗产 , 但如果他起诉您未履行义务的话 , 法院可能会对附义务遗产的权利进行收回 。“
傅斯岸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波澜 。
至于傅鸣 , 他直接道 。
「 傅鸣不会再有空惹事了 “
苏越一听 , 意识到了什么 。
不过傅斯岸只道 :“ 他已经搬去和许飞住了 “
许飞是许云衣的弟弟 , 也是傅鸣的舅舅 。
许云衣和傅山鹰相继出事之后 , 因为债务纠纷 , 他们名下的房产已经被法院扣押 。
傅鸣无处可去 , 就搬去了许飞那里 。
但事实上 , 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心的长辈收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