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问道:“你在边关可有受伤,自从你去了边关后,我一直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可不知道为何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
纪允思捧着食盒,拿出里面的糕点,朝着楼下走去,边吃边说道:“受伤了,受了可重的伤了呢,这不在边关修养了三个多月这才回了京城。”
张清辞眉头微蹙,直接一把拽住了纪允思:“那你现在如何了,有没有养好?你受伤怎么不跟我说呢?这舟车劳顿若是严重了怎么办!”
纪允思眼神露出戏谑的笑意:“张大人这一路上可是你不跟我说话的,你让我如何告诉你!”
张清辞此时后悔极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去给你请大夫去。”
纪允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忙拉住他:“放心吧,跟你开玩笑呢,早就养好了。”
“你买这个糕点真不错,回京我要带回去些!”
二人有说有笑的。在客栈外溜达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回了各自的房间。
一夜好梦,众人都养足了精神,一大清早的便在纪鸿振的带领下来到了纪家祖坟。
张清辞早就跟城内的官府打好了招呼,带着官兵与仵作,做好了开棺前的仪式后,将梁珉瑶的棺椁挖了出来。
马上就要开棺了,老侯爷此时心都快要跳出来,心情一阵复杂。
纪鸿振站在旁边面上虽然流露出悲伤,可内心确实稳如老狗,他早就料准了此次验尸肯定一无所获。
可当那棺椁被打开时,那副有些发黑的尸骨出现在眼前,他汗毛都立了起来。
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纪允思冷冷他撇了一眼:“不可能什么?”
“这不可能是……”纪鸿振差不点说漏嘴。
可在最后那一刹刹住了车。
“你娘不可能是中毒啊!”
此时他心里慌得一批,他早就将梁珉瑶的尸骨藏进了自己床榻内,他卧房里里外外每时每刻都有暗卫把守着,这尸骨怎么可能会在这儿,难不成是梁珉瑶自个儿跑过来的吗?
张清辞在听完仵作的诊断后,朝着纪允思和纪鸿振行了一礼:“回王妃,丞相的话,纪夫人却是中毒而亡无疑。”
老侯爷本来还没眼看,那棺材里的尸骨,可在听完这句话后,愤怒的直接拽住纪鸿振的一领子一拳朝着他的脸便打了过去:“你个畜生,我梁家的女儿,何其尊贵竟被你害成这样。”
纪鸿振被打蒙了。擦了擦自己嘴角上的血矢口否认:“岳父,不是小婿下的毒啊!”
老侯爷:“就算真的不是你下的毒,可她也是你的夫人,自家夫人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你算什么丈夫?”
“张清辞,派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本侯拿下,直接押入京城,然后奏请皇上,本侯要将他乱棍打死。”
纪鸿振和汤飞瑶彻底慌了,赶忙求情。
“侯爷,息怒我们真不知道夫人到底什么时候中的毒?”
“是啊!岳父,您消消气,小婿这就下令彻查此事,还珉瑶一个公道。”
张清辞可不管他们二人说什么,直接朝着身后的官兵招了招手:“将他们二人押起来。”
“张清辞,你敢!我可是丞相。”
纪允思拍了拍张清辞的肩膀:“张大人别怕,尽管押他们,有本王妃给你撑腰,他俩不敢怎么样,若是再挣扎就直接乱棍打死,到时候就跟皇上说他们二人想为罪潜逃,结果混乱之中失了手。”
“纪允思!你敢!你好狠毒的心,我可是你的父亲,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从小便被白云观的观主看出你是个天煞孤星克亲人的妖女,你母亲就是被你克死的,你还在这儿贼喊捉贼。”
纪允思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
纪鸿振刺痛嗷的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纪允思伸出右手捏住了他的脸,死死地看着他,语气冰冷的说道:“纪鸿振!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自始至终命格都不是天煞孤星,那只是我娘为了让我逃出丞相府活命,特意请白云观前观主糊弄你的说辞。”
“可怜我那娘到死都没有想到,你身边这个贱人!即使连一个没有娘的六岁孩子都不放过,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多亏了你身边的这位,要不是她每日派人折磨我,想把我弄死,我也不会成长成这个样子。”
老侯爷越听越心疼,上去又朝着纪鸿振补了一脚:“你个畜生,你还是人吗?”
汤飞瑶此时吓得只剩下一阵尖叫与止不住的哭声。
纪允思站在高处睥睨着跪在自己母亲坟前的二人语气霸气冰冷:“张大人,还烦请你多拍些人手,看住他们二人。”
“王妃放心,臣一定将他们二人押送回京,不让他们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武安侯没有来,精神,一路上不发一语。
纪允思看着他,坐在马背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有些不忍心。
“喻良!帮我把老头叫进来,别让他骑马了。”
喻良看了看前面背影有些落寞的老侯爷点了点头:“好!”
不一会,老侯爷便坐进了马车:“老头,怎么今日这么安静,不给我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