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素锋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叶檀,闷头低下,半晌才点了点:“不怕你们笑话,确实。”
十年的朝夕相处,除了没有夫妻之实,所有的一切,都跟正常夫妻无异,他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其实,在看清自己心思的那一刹那,他是有些惶恐的,他明明一直在等待彭淑妮,可是,偏偏后来就慢慢喜欢上了严金桃。
实际上的严金桃,其实是个很善良贤惠的人,在彩虹镇所有街坊邻居的眼里,他和严金桃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可若是将来有一天彭淑妮回来,严金桃不希望彭淑妮被当做
这样一来,等彭淑妮回来之后,她就能找借口嫌弃胡素锋没出息,好跟胡素锋离婚,这样,胡素锋和彭淑妮也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本来,胡素锋是想回头将真相跟大家伙儿说清楚的,但是,严金桃没让,毕竟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不会有人信,谁能相信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的男女,不会越雷池半步呢?
真要说出来,只怕他们三个都别想有好名声,什么无媒苟合,违背伦理之类的言语也绝对少不了。
严金桃这么做,是希望最后将所有的恶名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了。
胡素锋不同意,可架不住严金桃我行我素,即便他总是帮严金桃解释,也被街坊邻居认为是他在严金桃的淫威下,不得不这么做。
几年下来,严金桃泼辣不讲理还看不起自家男人的名声,算是在彩虹镇人尽皆知了。
这样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的女人,胡素锋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了,可是,他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彭淑妮。
所以,他不敢表明自己的想法,内心深处的道德谴责,更是让他时常苦楚不堪。
胡素锋叹了口气:“我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对不起淑妮,也对不起金桃,更是欠了福军一条性命。”
说着,胡素锋有些颓废的抓了抓头发。
叶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古以来,感情的事情总是最难解的,缠缠绕绕,纷乱复杂,便是当事人都理不清楚,更何况外人?
况且,其中还夹带着一条人命!
但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出那个要害胡素锋的人。
“胡素锋,我觉得如今咱们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那个要害你的人,你想一想,这个人如果不是严金桃,那么害你的人,会不会又去害她?”叶檀将话题绕了回来。
“对啊!”听叶檀如此说,胡素锋不由着急起来:“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你先别急。”硕心便说道:“你失踪了两个多月,这阵法的事情你肯定是不可能往外说的了,那么,你要想一个理由,如何跟街坊邻居和公安解释,你这两个多月的去向。”
“我明白。”胡素锋忙点了点头,就说道:“就说我去山里找草药迷路了吧。”
他会一些中医针灸的事情,街坊邻居都知道,也知道他认识一些寻常的草药,往日里去彩云镇寻人的时候,都是用的去山里采草药的借口。
至于去山里没找到他人……这边的山虽然不算深,可也不算小,找不到也正常。
叶檀和硕心见他自己找好了借口,便没有说什么,等到夜深了,两人才带着胡素锋回了彩虹镇,人不知鬼不觉的回了胡家。
此时,严金桃和两个女儿都已经睡下了。
再过两天,就是正式给胡素锋下葬做衣冠冢的日子,况且,这些日子严金桃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她睡得很是有些不安稳。
正似睡似醒之间,突然感觉到房间中似乎多了几个人,吓得她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此时,严金桃的房间里灯光大亮,不过硕心设了结界,不仅外人不会发现这里的半夜光亮,就是严金桃的两个女儿也不会觉察到什么动静。
“你……”看到白天才过来的叶檀和硕心,又看到两个多月不见的胡素锋,严金桃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怔楞的看着三个人,有些发懵,眼底闪着不可思议和淡淡的惊喜,还有心底浓浓的心疼。
两个多月没见,他怎么憔悴成了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桃,我回来了。”胡素锋看着比两个多月前憔悴了不少的严金桃,心里划过心疼,可现在,他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严金桃要置他于死地,所以,胡素锋站在原地没动,右手有些无意识的轻轻攥了攥又松开,看着严金桃的眼睛,想知道看到自己回来,严金桃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看到严金桃眼底的不可思议和惊喜,胡素锋竟是一时没弄明白,严金桃到底希不希望他回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叶檀就开了口:“严金桃,如果我们再晚一点儿找到胡素锋,他就没命了。”
“什么!”严金桃听了叶檀的话,顿时大惊:“怎么可能,不可能!”
叶檀微微一挑眉:“严金桃,所以你之前执意给胡素锋办后事,并不是觉得他真的死了,而是认为他已经远走高飞了,是吗?”
听了叶檀的额话,严金桃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自在的撇开了头。
“所以,你那天晚上告诉胡素锋,有家街坊需要他去做针灸,其实是配合外人把他支出去吧?”叶檀步步紧逼:“你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