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不解:“你为什会认为我心慈手软?”
保罗·魏尔伦轻哼。
就这样,三个人达成了共同认知。菲利普·皮内尔医生负责采购药品,保罗·魏尔伦负责监管哥哥,兰堂负责二十四小时勘察四周的安全。
次日,中原中也赶到了孟买。
阿蒂尔·兰波的个弟弟到齐,三双蓝眼睛证明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阿蒂尔·兰波被迫养病,胃口不佳的情况下,他更不想吃那些清淡饮食。保罗·魏尔伦的耐心没有兰堂好,把吃饭的工作交给了中原中也。
“弟弟,他要是闹绝食,你就往他嘴里灌。”
保罗·魏尔伦对兄弟放下狠话。
说完,保罗·魏尔伦出去了,尽量找能把清淡饮食弄得美味的高级厨师。
中原中也给阿蒂尔·兰波喂流质食物:“哥,你也想尽快好起来,吃口吧。”
他把勺子递到了阿蒂尔·兰波发的唇边。
阿蒂尔·兰波不情愿吃下。
中原中也见状欣喜,吹走热气,勺又勺喂给他。身穿病服的阿蒂尔·兰波坐靠在床,有气无力接受投喂,他感知到保罗·魏尔伦走远了,扯住了中原中也要去洗碗的衣袖。
中原中也:“?”
阿蒂尔·兰波下子就不要脸了,说出要求:“弟弟,你哥没吃饱,给我买块披萨。”
“不行!”中原中也摇,不敢帮忙。
中原中也扯开。
咦,兰波老哥的力气变小了。
阿蒂尔·兰波的养病过程十分安静,孟买政府封锁了消息,不想卷入超越者的麻烦里。保罗·魏尔伦想给阿蒂尔·兰波个教训,故而让哥哥任性几天,谁料阿蒂尔·兰波的状态越来越差……
更可怕的是对方的精神极差,蓝眸灰暗下去,就像是中了精神系的异能力。
第三天,阿蒂尔·兰波断断续续陷入昏迷。
中原中也束手无策,求助保罗·魏尔伦和兰堂。兰堂不断为对方的额擦汗,呼唤对方的名字。
保罗·魏尔伦无法再冷静,质医院的主治医生。
“这怎回事?!”
主治医师在杀气下哆哆嗦嗦,医学史上查不出原的怪病太多了,怎看都是病情在不断加重。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替孟买的医生解围了:“魏尔伦先生,与其寻找题,不如想办法让你的哥哥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我治疗。”
保罗·魏尔伦回到病房,等待哥哥醒来,然而苏醒的哥哥无神盯着虚空,似乎看不到他样。
中原中也感到了种揪心。
“担心,有我。”保罗·魏尔伦稳住弟弟,柔声对哥哥说道:“哥哥,不管你是中了异能病毒还是其他疾病,菲利普医生可以治疗,他是法国最好的医生,深受法国政府的信任。”
阿蒂尔·兰波的声音嘶哑得快要不清。
“今天……多少日了……”
“今天是11月4日,天气很好,气温在30c左右,太阳照亮了整座城市,港口人来人往,比横滨市都热闹,现在是孟买最适合旅游的时候。”
保罗·魏尔伦身边,兰堂贴心的回答了大段话,希望激起阿蒂尔·兰波的活力。
【已经是11月4日了……】
阿蒂尔·兰波不清后面,有种模糊的悲。
好像什快要来临了。
是什呢。
是名为“阿蒂尔·兰波”的死亡时间吗?
他故模糊自己的真实年龄,误导保罗·魏尔伦,令对方误以为他活了百多岁,而他的实际年龄没有这大,大约……三十七岁吧。
历史上,诗人兰波死于37岁那年的11月10日,《兰波传》记载了那段临死前的历史。
他不想死。
他不想……只能远远的眺望海面。
临危受命,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又次来到阿蒂尔·兰波的病床前,给对方注射了剂止痛药。
饱受无名疾病折磨的阿蒂尔·兰波睁开眼睛。
他映入眼帘的是医生慈悲温柔的面孔,对方不催促他,轻轻抚摸他的额,抚慰病人的痛苦。
不为身份而尊敬。
不为力量而畏惧。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见过了太多达官权贵,理解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包容他们的疯癫。他知道,这些人需要的是心灵的宁静与面对恐惧的希望。
阿蒂尔·兰波有些感动,有些明悟,为什历史上的自己会在临死前突然信仰天主教。
——若上帝能让他活下来,信教又何妨。
“发动异能力吧。”
阿蒂尔·兰波对菲利普·皮内尔医生释怀,不再把对方当个没资格倾的陌生人。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发动异能力,等待触发媒介。
病床上的阿蒂尔·兰波积蓄了点力气。
“我之生,尽是可耻之事。”
“……我写过诗歌,家人视作淫/秽,有辱信仰,我曾经厌恶这个古板的家庭,六岁起就离家出走……数次离开这个家,又回去,反反复复,直到十七岁那年……我爱上了保罗·魏尔伦……”
“我是个爱情里的失败者,纵然他对我痴迷无比……他也不会为了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