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凤眸轻挑望着陆泽道:“对了,刚才你说我腹上无疤,你怎么知道我肚子上没疤的?别是趁我睡着了,偷看的?”
陆泽一笑道:“我没有如此孟浪,只是觉得你敢这般问,必定是不怕那死卫猜中的,二选一猜中概率太高,你素来连头发稍都要精致的,岂会把自己身上有疤之事外传?”
祁语宁会心一笑道:“陆少卿还真的是见微知著。”
祁语宁望着陆泽的眼眸,桃眸素来深情,被陆泽盯着,祁语宁竟觉得马车内逐渐升温。
陆泽低下脑袋,望着祁语宁的红唇,心猿意马,唇瓣不断地往红唇而去。
就在两人唇瓣快要触碰的一瞬间。
马车一顿,传来了灵灵的声音,“爹爹,娘亲!”
坐在外边的立春掀开了帘子,将灵灵抱入了马车内。
马车帘子掀开那一刻,祁语宁连将陆泽横在她腰间的手移开,“灵灵!”
灵灵连扑进了祁语宁的怀中,“灵灵怕怕。”
祁语宁从掀开的帘子往外望去,是太子骑在大马之上,正在和平柔公主说话。
祁语宁抱着灵灵道:“爹爹娘亲在这里,不怕不怕。”
太子没有和平柔公主多寒暄,骑马到了祁王府这边的马车边上来,“郡主。”
祁语宁连行礼道:“殿下。”
灵灵吓得只用祁语宁的肩膀遮住了自个儿的眼睛,“怕怕。”
赵崇笑了笑:“这灵灵怎得如此怕孤呢?孤好歹也是他的舅祖父……”
祖父两字,赵崇说得时候都不由轻笑了笑。
陆泽道:“殿下有威严吧。”
赵崇轻笑着对着祁语宁道:“今日之事让郡主受委屈了,孤在这边替秦家给郡主赔个不是。”
“殿下客气了,秦俞莉已经罪有应得了。”
祁语宁见怀中灵灵着实害怕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王府了。”
赵崇道:“嗯。”
马车缓缓启动,灵灵在祁语宁怀中小声地说道:“爹爹,娘亲,今天灵灵要睡回中间哦!”
“不可以!”陆泽出声道。
祁语宁:“???”
灵灵噘嘴道:“为什么灵灵想要睡在最外边不可以,现在想要睡回中间也不可以呢?灵灵怕怕嘛!”
祁语宁抱着灵灵轻笑道:“你爹爹说了不算,灵灵自然是可以睡到中间的,娘亲也喜欢抱着灵灵睡的!”
灵灵在祁语宁怀中甜甜一笑道:“娘亲亲最好了!”
太子回到了东宫,里边秦国舅已在书房之中等着他的到来。
秦国舅见到赵崇道:“殿下,刚才你怎么不替莉莉求情呢?”
赵崇道:“舅舅,俞莉她今日所犯之事着实过分,秦家统共就二十个死卫,每一个死卫都是费了不知多少银两多少精力的,俞莉倒是好,用这般蠢笨的手段去对付祁语宁,她也是活该入狱!”
秦国舅蹙眉道:“殿下!”
赵崇摆手道:“舅舅还请走吧,俞莉这事没得商议!”
秦国舅深深地望了一眼赵崇,气恼地甩袖离开了东宫,回了国舅府。
秦家国舅夫人与秦大夫人都哭啼个不停。
“俞莉自幼就是受尽疼爱的,她怎能受得了牢狱之苦呢?”
“国舅爷,殿下他怎么说,可能将俞莉给救出来?”
秦瀚也着急忙慌道:“爹,殿下他可能救救莉莉?”
秦国舅怒声道:“殿下看来是长大了,如今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了。”
秦五爷秦振冷声道:“秦家的话,由得他不听吗?”
秦国舅怒视了一眼秦振,“小声点。”
秦国舅甩甩手,让着奴仆都下去道:“都是你们平日里纵宠着莉莉,让她连死卫都敢用了,不过祁语宁也当真是和她那个早死的祖父一样嚣张得很,我迟早也会让祁语宁入狱去尝受莉莉受的苦头!”
秦瀚道:“可是祁家到底有数十万的兵权,北城又跟铜墙铁壁似的,我们的人根本就混入不了北城王府……”
秦国舅道:“等老皇帝死了之后,祁家无人护着,他们若是不愿交出兵权那就是谋反,到时候连同祁阳那个早死的名声也会尽无!”
秦振道:“大哥,祁家你可不用怕,我们秦家有京畿兵权。
等老皇帝一死,祁家兵权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祁宇安那个小子若敢造反不交出兵权,我必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过到时候祁语宁得给我留着,素来高高在上的祁郡主,想来滋味应当不差……”
秦国舅见着自己的小儿子,也是一笑道:“如今就等着老皇帝早日归天了!这大盛江山,咱们秦家唾手可得。
到时候莉莉今日所受的委屈,只会加倍偿还到祁语宁身上,你们两个也不必再哭了,莉莉日后的前程大着呢。”
……
祁王府之中。
灵灵虽然说着怕怕,可是临睡前让陆泽给她讲大理寺破悬案的故事,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可怕。
祁语宁今日虽是假哭,可也废了不少眼泪,眼泪乃是心血而化,她就闭眸小憩着。
陆泽声音渐弱,耳边传来了灵灵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