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与陆泽顾不得再去找杀秦大夫人的凶手,连出了厢房前去找灵灵。
两人顺着暗卫所言的后山方向走去,后山那边只有一个安乐堂,乃是供奉香客往生牌位的地方。
刚入安乐堂,祁语宁便见着一排排的牌位跟前,燃着一排排的蜡烛。
蜡烛底下,有一个穿着仆从服侍的丫鬟,看起来约摸着三四十的模样,她抱着灵灵安慰道:“宝宝乖,娘亲给你报仇了。”
灵灵噘嘴道:“你才不是我娘亲呢!我娘亲比你好看!”
“我就是你的娘亲。”
一旁的女暗卫见到祁语宁过来,连连行礼:“郡主,我看那个女子形状疯癫,却没有伤害小竹子的意思,就没敢轻举妄动抢回小主子。”
祁语宁轻点头,见着跟前抱着灵灵形态疯癫的丫鬟,走上前去问道:“你是夏喜是不是?”
夏喜见到祁语宁过来,抱紧着灵灵道:“你休想抢去我的孩子,休想!”
灵灵见着祁语宁,陆泽大声喊道:“娘亲亲,爹爹!”
陆泽上前就从夏喜手中抢过了灵灵,夏喜虽然疯癫,可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不是陆泽与暗卫们的对手。
陆泽抱回灵灵道:“没事吧!”
灵灵抱紧着陆泽道:“怕怕!”
祁语宁从陆泽手中将灵灵抱过,“不怕,娘亲在。”
祁语宁望着跟前的夏喜道:“你为何要杀死你的主子,又抢我女儿?”
“我没有杀死我的主子!”夏喜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了?我昨日是和春喜一起出的门,我一整晚都在此处,你们怎么能说是我杀的夫人呢?”
陆泽道:“你这话已经暴露了你自己,你不是要如何杀人吗?我就告诉你!”
陆泽让着王府侍卫将夏喜绑起来押到了厢房之中,厢房之中已是哭声一团。
秦瀚甚是伤心地见着陆泽押来的夏喜道:“你们是真的想要污蔑夏喜?她对主子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杀人呢?”
一旁的春喜也道:“是啊,我昨夜和夏喜一起出的门,今早我来的时候,也不见夏喜回来,怎么会是夏喜杀的人呢?门窗里边紧锁的,夏喜难道会穿墙吗?”
陆泽道:“她不会。”
春喜道:“她不会穿墙自然就不可能是夏喜杀的人了,难道是鬼魂杀人?这里是寺庙,怎会有鬼魂呢?”
秦瀚依旧是指着祁语宁道:“不是鬼魂!只有可能是祁语宁杀的人,她杀了人又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祁语宁无语至极,她无奈道:“我若是从里边将门给上锁,我人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赵崇望着陆泽道:“此事说来确实蹊跷。”
陆泽道:“其实也不蹊跷,这春喜刚才说了,她家夫人怕冷,需要汤婆子,可是此处却没有汤婆子,却有很多水迹……而且杀人,就不可能没有凶器,但此处找不到凶器。”
郑府尹道:“密室杀人没有凶器,会不会是大夫人乃是自杀?”
祁语宁道:“秦俞莉还在牢中,她这个做娘的自杀绝不可能。”
陆泽轻点头道:“郡主说的对,其实杀人的凶器就在我们的眼前!”
赵崇皱眉道:“不是说没有凶器吗?怎么又在眼前了呢?”
祁语宁抱着灵灵走到了外边,见着门口瓦上垂落下来的冰棱,让着灵灵摘了一根冰棱。
祁语宁便将灵灵放下,将似锥子一般的冰棱拿在手中,走到了俞氏尸首跟前,将冰棱在大夫人的伤口上比划着。
陆泽点点头道:“此处被褥湿润,正是因为凶器冰锥已经化作了水。”
赵崇见着冰棱道:“这冰棱虽是凶器,可是大表嫂总不能自己用冰棱杀了自己。”
陆泽道:“嗯,凶手很聪明,春喜说昨日大表舅母让夏喜放置汤婆子,可此处却没有汤婆子,血色极淡床被湿润,便就是因为夏喜没有将汤婆子放在被子里,放的是一块冰块……
冰块加上冰锥藏在被子里,当大表舅母盖被子时,将冰块当做汤婆子往心口上移时,重重的冰块压在冰锥之上,冰锥足以插入心口之中!”
陆泽让德清抓来了一只野兔有取来一块大冰块演示了一番。
陆泽将冰块放在两床被子中间,将冰锥刺穿底下一层被子,与冰块相融在一起。
将野兔绑在床榻上后,被野兔盖上了被子,重重的冰块压着冰锥刺破了被褥,又刺入了野兔的皮肉。
秦瀚见此满是不敢相信,摇着头道:“不可能!”
赵崇道:“泽儿,确实有些不可能,大表嫂不至于见到被子里用重物,还往自己心口处放。”
陆泽让立春去取来汤婆子,道:“刚灌好的汤婆子是有些烫手的,冬日里大多都是将汤婆子放在两层被子的中间,这表舅母有习惯将汤婆子放在心口处,也就以为冰块是汤婆子……将冰块放在了心口上。
却不知冰块底下是一个足以要人性命的冰锥,且她的冰锥应当是特意被磨过的……
我想夏喜还不只使用了这个计谋杀人,她本来还想这个计谋不行,用炭火使得大舅母中毒而死,此处的炭火盆数量我本以为是为了让冰快点融化,但这么多炭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