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简直是顺利得出乎意料。
再结合自己之前所花费的金钱计算:这些钱本质上都是花在了“妻子”的身上,属于计划内的合理花费,而且比薛谨之前预估的少很多——沈凌既不要名牌包包也不要喝五六十块一杯的奶茶,这姑娘直接给他省去了整个烧钱的追求过程——
截止至此,自己与沈凌相识的这两天,竟然称得上“幸运”。
那么,这奇怪的、过分的、对薛谨个人而言甚至有点恐怖的“幸运”——就绝不会持续太久。
很快,绝对会发生什么,来打破自己目前为止的好运。
这是薛谨那奇妙运气的平衡,他习以为常。
所以,为了尽可能减少这段婚姻中出现的幺蛾子,把自己即将降临在头顶的噩运转移——薛先生选择在卡里的钱没有莫名流失的时候就把与婚礼有关的一切事情都办妥。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前脚刚买完婚戒,后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啊,S国那家银行因为不明魔物暴动而毁灭,法人代表人因为死于未知生物的洞穴里导致该行股市暴跌,然后储户蜂拥而上提取存款导致了挤兑现象……”
薛谨唯一存上钱的那张卡,就隶属于S国的这家银行。
……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饱经风霜的薛先生非常平静:“我知道了,萨尔伽。现在卡里能用的还有多少?”
好歹把婚纱婚戒这种必要的东西都先买了,嗯。
电
话那头的好友语气里饱含同情:“崽啊,你之前在卡里存了七百万欧元,折合五千七百多万人民币……”
“嗯,不需要报数字,告诉我还剩多少。”
“……能调动出来的,还剩两千五百块人民币。银行那边发短信说剩余存款会不日到账,只是暂时无法提取,但……”
但负责人直接携款潜逃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再加上自己在这家银行存钱给他们背上的debuff,不需要再去期望“存款可以全部回来”这种事。
两千五百块人民币,薛谨挂断电话,稍微计算了一下。
可以依靠清汤挂面度过五个月,水电费即便不交也有办法给家里的设施续上能源,但……
“阿谨?阿谨?阿谨?你在这里发呆干什么啦——你说婚戒挑好后带我去吃钵钵鸡的!带我去吃钵钵鸡!”
……但他已经娶了一个姑娘,在新婚当夜就通知对方“我们要吃五个月清汤挂面”也太不像话了。
薛谨要做一个普通人,而他自认普通人的结婚流程是婚礼、婚纱、婚戒、蜜月等步骤一个都不能削减的。
于是薛谨扶扶眼镜,低头打开了手机上的猎魔公会app。
一如既往地,直接“按酬劳高低排序”搜索,随手接下了排在最顶层的悬赏。
接着,他合上手机。
“好的,沈小姐。我说好今天带你去吃串串香,吃完串串香请你跟我去超市采购一些东西……你平时一个人待着时有什么业余爱好吗?”
钱总是莫名其妙地流失。
那当然也只能莫名其妙地挣回来,通过猎杀这种暴力直接的方式。
当然,沈凌暂时还不明白薛谨能够用来“普通生活”的闲暇时间是多么稀少,也不会明白“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惨烈工作方式。
她只是开开心心地跟在阿谨身后吃了一顿串串香,得到了一只新的AD钙奶小瓶子,得到了一小盒新鲜的香酥小黄鱼,并抱着盒子咔擦咔擦吃得不亦乐乎。
嗯,果然答应和阿谨玩“结婚”是无比明智的决定!
“沈小姐,你不介意暂时直接搬进我的公寓吧?很抱歉,目前没有让你装修采购的机会……”
“喀嚓喀嚓!”←沉迷小黄鱼
“好的,我明白了。你有什么需要
搬运的行李吗?我们现在就去取,还要把你在酒店的房间退掉。”
“喀嚓喀嚓!”←沉迷小黄鱼
“……好的,酒店房间已经帮你退掉了。你确定没有什么需要搬走的行李吗,沈小姐?”
听到这个问题,沈凌咬掉了手中炸小黄鱼的尾巴,但并没有急着把鱼肉往嘴里塞。
她从(吃小黄鱼的)百忙之中腾了一个说话空隙给薛谨:“是宝藏吗?我们要去你的窝?你让我把宝藏彻底转移过去?”
薛谨稍微反应了一下“窝”这个词。
“是的,沈小姐。我邀请你去……家里住,因为已婚后的普通夫妻都是住在一起的。而这种住宿如果没有意外,期限是永久,所以你可以把你珍贵的东西转移过去。”
原来如此,阿谨之前迟迟不肯带她进窝,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答应玩“结婚”啊。
在他的观念里,只有玩“结婚”的“夫妻”才能住在一个窝里?
……哼,既然低等鸟类的低等民俗,本喵就大度包容啦,你把本喵丢进小黑盒子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于是沈凌“喀嚓”一口咬掉了炸小黄鱼肚子上的肉肉,挥挥手:“我有宝藏要搬运!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回来!”
是来这个城市时从上个城市一路叼过来的宝藏,她收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