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我听说现在的小姑娘很喜欢这种古董……”
“那按照普通人的习俗,如果我办婚礼酒席,你们都要随份子钱吧?”
萨尔伽:“……”
他默默把搭在好友肩膀上的手抽了回来。
默默离这个突然眼神发亮的混蛋远了一点。
“份子钱,我怎么忘了,对,这么重要的普通人行为礼仪……萨尔伽,给我份子钱。”
萨尔伽:“……崽,份子钱是要在你的婚·礼·酒·席上交的。”
薛谨眼都不眨:“办过了,四个月前办的,有点匆忙就没通知你们。”
“崽,你四个月前只是扯了张证就跑到了海的另一边做任务,当时你还在群里发消息表示所有新婚当夜和妻子酱酱酿酿的人类都应当爆炸,别以为我傻。”
“……萨尔伽,普通人之间交份子钱似乎没有这么严格的规定,我听说有顺序反过来的——在婚礼之前交份子钱的文化,交了份子钱才能被邀请参加婚礼……至于婚礼酒席什么时候办就要看天意——”
“不!我不遵循这个普通人传统!”
“萨尔伽,份子钱。”
【两小时后】
——因为萨尔伽扬言他把钱包藏在了投影的肚子里(?),要拿就要忍受蜘蛛腹部爆开的恶心画面,所以薛谨没能强制收到份子钱,只好提着收音机回家。
故此,当他打开家门,看到沈凌时,其实是打算和对方商量婚礼酒席的事情。
但十连的大奖与碎裂的平板很快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也没有转移很久,当然。
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薛先生收缴份子钱的计划与决心。
“
沈小姐,既然我的平板不是被你坐坏的……”
沈凌在旁边瞪圆了眼睛嚷嚷:“我怎么可能坐坏你的平板?我轻盈又敏捷!不信阿谨抱抱看!”
薛谨微微后仰了一下,躲开试图扑上来求抱抱的美少女,继续镇定地继续:“……那么,我想先和你商量点别的事。”
沈凌没睬他。
无论是多么缺失常识,任何一个雌性被质疑体重都会张牙舞爪。
她也继续张牙舞爪地往薛谨身上扑:“你抱抱看!你抱抱看!我超轻!我敏捷得不得了!我还可以从沙发跳到窗台!你抱抱看!”
忙着躲避主动扑来的妻子的男人:“好的,沈小姐,我相信你很轻了,请你不要迫不及待地扑过来,这并不庄重。而且从沙发跳到窗台是危险行为,请你用腿走过去。”
我没有腿!我只有四只爪爪!
——沈凌用力把话憋了回去,憋得眼圈都红了——只不过此时再也不是出于“同情阿谨这个史诗级穷光蛋”的愧疚之情,而是浓郁的愤懑:“我!很!轻!抱!抱!我!”
她今天的情绪波动本来就比以往大得多,先是从单独外出的经历体会到了阿谨是个史诗级穷光蛋(?),又间接体会到了阿谨伺候她的艰辛(?),愧疚地拿出实力给仆人赢了十个一般般的小奖品(?)想要补偿他,却又被他完全忽视奖品、转而关注自己体重的行为刺激了。
在沈凌的世界里,当她施展祭司的威能,给那些仆人赐予这些财物时,都会受到激动无比的感谢,与兴奋到扭曲的笑脸。
仆人们伺候她,低等生物崇拜她,而她所要回报的就是身为祭司的威能——她赐予他们可以被掌控的庞大运势,看着仆人们激动跪地祷告,看着低等生物更加殷勤地向她献上一切。
虽然沈凌本能地对那些笑脸感到讨厌,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生活就是这样。
她是伟大的祭司,她理应被所有低等生物高高捧起,然后赐予他们权力与金钱。
这也是她所信奉的,自我的价值。
可是……为什么阿谨一点都不在乎她拿回来的奖品?反而去关注奇奇怪怪的问题?
虽然这些奖品她自己也觉得寒酸……但阿谨应该
露出和那些仆人一样的奇怪笑脸,用奇怪的语气凑近说话,或者跪下来亲吻她的靴子……
这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这样她才能对仆人实现自己身为祭司的伟大价值,不是吗?
他简直——
“沈小姐。”
恍惚间,手臂下方,胸腔侧边的位置,被人环过,轻轻提了起来。
非常小心,没有触碰她胸部、腹部、腰部等敏感部位,总算找到一个守礼克制拥抱姿势的薛谨,把沈凌举了起来。
这很像从沙发上抓住两只爪爪,逐渐向上轻捏住它的咯吱窝,把一只猫长长长长地拎起来。
猫猫会茫然而困惑地瞅你一眼,纳闷这个低等生物为何惊扰自己的午觉。
沈凌便茫然而困惑地瞅了一眼薛谨,纳闷他这个不同于自己所有仆人的行为。
不是隔着白手套抓她的毛发,不是含着崇拜的眼神亲她的鞋,不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是端着酒杯殷勤贴过来,露出扭曲的笑脸。
薛谨把这个姑娘举起来,心有余悸地看着她微红的眼圈。
原本没心没肺得像个儿童,竟然也会因为体重问题这么激动吗。
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