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理问题了。
于是,此时,与之前无数次遭遇蹭脸后一样,薛谨迅疾如闪电般抽出了自己的手。
并迅疾如闪电背在身后。
沈凌蠢蠢欲动地瞅了一眼,但想到自己晚上还能放开了整只扑到他手心玩,便不甘地暂且打住。
“是这样的,沈小姐,我想和你谈谈正事。你这几天一直在深夜出去工作,对吗?”
“?对,所以呢?”
……她的眼睛真是太清澈了,清澈到薛谨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龌龊。
沈凌是个单纯的好姑娘,所以她不会做不符合道德的行为。
沈凌有过糟糕的回忆,所以她应该会避免那方面的一切接触。
沈凌……沈凌的心理还是儿童,所以我不能用肮脏的大人思维来揣测她。
——但一想到这是个外貌极其吸睛的美少女,而他的婚姻至今竟然没出什么倒霉的幺蛾子,薛谨简直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劲往最坏的情况做准备。
非酋非酋,凡事必要准备完全,毕竟非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的事,别想翻身.jpg
“……所以,沈小姐,”他硬着头皮问,“你究竟深夜是在忙碌什么工作?我可以去你的工作单位看看吗?我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你在我出差的时候找到了一份深夜工作,我为你感到骄傲的同时还有些担心……”
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凌的脸上既没有显出尴尬或心虚,也没有露出状况外的茫然。
她像是刚被提醒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皱皱眉头“哼”了一下,最终惋惜地“哎呀”一叹,再兴高采烈地重新举起手手。
仿佛观看了一段川剧变脸视频的薛谨:???
“阿谨!我……我今天正好把那个深夜的工作辞掉啦!从今天开始我晚上和你一起在家,我们能一起去床上睡觉吗?”
这段话的重点与转折太多,以至于有些迷茫的薛谨:???
“等等,沈小姐,我并没有让你辞职的意思……”
“我不要去睡客卧那个房间!也不要你去睡沙发!你打地铺我打地铺都不行!就这样,我们今晚可以一起睡——阿谨,午饭什么时候好,我肚子饿了!”
“等……”
“我闻出来了!是金汤肥牛吗阿谨?是昨晚在电视上看到的金汤肥牛对吧?哇哇哇我看到啦——里面有没有金针菇?你煮了金针菇对吗阿谨?有没有有没有?”
“……有的,沈小姐,把脑袋离锅远一点,很危险。”
——如果不是阿谨提起,本喵都差点忘了。
今天……似乎就是她本月换毛期的第一天。
作为伟大、帅气、全能的祭司,沈凌自觉,她只有那么一个小小小的缺点。
这就是换毛期。
每个月,持续一周的时间,固定而规律,卡斯将它比作“大祭司的生理期”。
……但沈凌才不信卡斯的鬼话呢,她从卡特那里打探过人类女性的“生理期”,卡特含含糊糊地告诉她那只会让人类女性一个私密而羞耻的部位流血,并可能导致一定的情绪波动。
流血而已,和她的换毛期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本喵每月都会被抽血呢,本喵知道自己的血能让全世界变得更好,但那些低等人类就算流血也是没有贡献没有用处的肮脏血液。
——仆人们都是这么告诉她的。
沈凌不太喜欢换毛期,当然她不是介意仆人们在换毛期给她抽血(她早就习惯了一百多年),而是因为换毛期她没有东西可玩。
卡斯,卡特,其他所有仆人……他们都无缘见到这个时期的沈凌——每个月,当她的换毛期降临,都会在黎敬雪与相关高层的监管下,被送到一个特殊的小房间,隔离起来。
隔离很无聊,那个小房间更无聊,抽血让她昏昏欲睡,醒来后只能瞪着天花板喵喵叫。
而且换毛期的她很丑,非常丑——沈凌在换毛期期间不能在猫与人类之间的形态自由转换,换毛期
降临时她是什么姿态,后续七天就是什么姿态。
如果换毛期降临时她是低等猫类,换毛期时她就只能愤怒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毛发越来越暗,毛色越来越浅,染上脏不拉几的黑色或灰色——而且她会全身发痒,会忍不住到处乱蹭,然后瞪着自己蹭下来的一团团丑毛继续愤怒。
如果换毛期降临时她是祭司的状态,那还稍微好一点,不用看到自己变得丑不拉几的毛。
但与其相对的是,她发痒的毛发不能蹭下来,就只能从食管从身体里排出。
她会时不时地开始干呕,吐出成团的毛球,并忍受脑袋和尾椎时不时的发痒——耳朵或尾巴会在这个时候不管不顾地蹦出来,黎主席说这可能是种“控制紊乱”。
沈凌更讨厌这个,她觉得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是很丢脸的行为,所以宁愿在换毛期变成一只猫,瞪着镜子里丑不拉几的自己发火。
……逃出教团后的那几年她就是以猫的形态度过换毛期的,这在某种意义上还避免了她被猫贩子抓走——
沈凌的流浪生涯中当然少不了动管局或猫贩子,毕竟她一年前还在A国活动,没有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