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所以我可以进去?”
薛谨赶人的动作一顿,衣着举止完全没问题的钟海林诚恳地看着他。
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钟海林见他好像是默许的意思,便开始低头换鞋。
左看右看挑不出不能入未成年眼(?)的衣着问题的薛·教导主任·谨:“你没问题,先进来吧,我去倒茶……”
扒在沙发上兴奋探出头的沈凌:“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能玩你的花领带吗!它看上去很好咬!”
薛谨:“……倒茶给你后请你站在外面喝完,换了领带再进来,谢谢。”
“硄!”
↑教导主任の砸门声
猛然遭遇二振出局钟海林:“……”
被教导主任一振出局的众人:“……”
门第二次紧闭,门外的非主流奇葩们(?)沉默了许久。
半晌后,穿着紧身裤、手腕上有毛茸茸护腕的冷面酷哥回头看向萨尔伽。
……一边用双手把裆捂住一边咬牙切齿看向萨尔伽。
“你确定他是被老婆绿了?不是突然去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女儿成为鸡妈妈?”
萨尔伽:“……”
他正努力把耷拉下肩膀的袍子往上拉:“崽,冷静。”
钟海林叹息:“每个男人被绿后或多或少都会精神失常,精神失常后的表现都各有不同,各有千秋。艾伦,我们要怀抱着对待精神病人的宽容与慈和。”
捂裆的艾伦:“精!神!病!人!不会成为鸡!妈!妈!”
萨尔伽:“崽,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得了认为自己在扮演‘老鹰抓小鸡’中鸡妈妈角色的妄想症?”
钟海林:“您说得很有道理……”
一旁红发的查克正因为下唇钉而痛得泪眼汪汪(
天知道既然会痛为什么这货要打唇钉),好不容易弄下来其中一颗后,他开口:“这就是成为真男人的代价,让我们为其颂唱——”
门突然被打开,门后的薛谨面无表情:“抱歉,是我一时反应过激了,进来喝茶……”
刚开嗓唱出第一句的查克:“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其余人:“……”
薛先生:“……”
门廊的空气异常寂静,男主人的镜片异常白亮。
在这可怕的气氛中,查克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唱下去:“就算我啊~我不是孩子的爸~啊~”
男主人在这尴尬走音的歌声中配合地点了一下头,语气很平静:“那你是吗?”
其余人:“……”
“喝茶喝茶,崽,咳,我想喝茶。听说你前段时间自己去X市炒了一大袋敬亭绿雪……”
“喂,混蛋,我没有能够捂裆的衣服,借我件外套系上。”
“您好,关于我的这条领带花样呢,我可以给您分享购物链接……”
来拜访的朋友们都走进门内,主人礼貌地应和着这些寒暄,并出于不能让家具沾上灰尘的考虑把门合上。
“咔哒。”
还反锁了一圈。
独自被关在门外的查克:QAQ
门板出现了“哐哐哐”的振动,与一个可怜孩子的认错:
“放我进来呜呜呜对不起我不唱了呜呜呜主要是一首歌开了头就要唱完嘛嗷嗷嗷下唇钉好痛啊……”
弯腰在玄关处给客人拿拖鞋的男主人心平气和:“你们谁把这个中二病带来的?”
萨尔伽:“不是我。”
钟海林:“不是我。”
艾伦:“看我干嘛?我才不认识那个丢脸的怂货!”
正当大家(不经过表决)地达成一致,默认把那个尴尬的中二病丢在外面时,沈凌动了。
她从沙发靠背上翻了过来,迅速跑到这几个陌生人的面前,敷衍且大方地对他们挥挥爪子打招呼,然后——
一脚踢上房门,双臂一伸,拳头一握,用和外面相同频率的敲门节奏开始了。
“呜呜呜呜放我进去……”
“这是我家的门!我家的门只有我能挠!而且没!有!人!能够比我挠!得!快!”
“哐哐哐哐!”
“喵喵喵喵!”
薛谨:……
其余人:…
…
男主人上前一步,一把便拦腰抱回了试图在挠门比赛中击败挑战者的女主人:“我们还是出去吃火锅吧。你们不介意早点吃午饭吧?”
大家急忙摇头,并惊奇地看着在朋友怀里努力扑腾的美少女。
“放开,放开,阿谨放开——这是尊严的挑衅,阿谨你不让我在你洗澡时挠门就算了,你竟然——”
男主人迅速捂住了女主人的嘴。
后者“呜呜呜呜”地蹬起了腿。
萨尔伽:“崽,我好像听见了什么洗澡……”
“去吃火锅。走。立刻。”
火锅。
这个关键词不仅让其余人再次默契地打算忽视这尴尬的场景,也让扑腾的沈凌安静了下来。
火锅。
她缩在头发里,用力压住的三角形毛耳朵,再次蠢蠢欲动。
火锅……
围观群众发现扑腾的姑娘不扑腾了,安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