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双手,试图再次确认:“凌凌,我们所说的‘喜欢’也许并不——”
“啪。”
沈凌猛地把手抽了出来。
她又皱了皱鼻子,弄得鼻子上的那一小块蚊子包很滑稽,仿佛什么擦不干净的脏东西。
“你不要总是这样抓着我的爪爪。”沈凌直白地说,“我讨厌痒痒,皮肤本来就很痒,你不要让我的耳朵更痒。我讨厌奇奇怪怪的痒痒,阿谨,你再让我变痒我就重新变回低等猫类,一整天不和你说话了。”
薛谨:“……”
好吧,不需要进一步确认了。
依旧和以前一样排斥我抓她的手,依旧和以前一样坦坦荡荡毫无遮掩。
沈凌所表述的,绝对、绝对、绝对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喜欢”。
……啧。
他在想什么呢。
“凌凌,你真……”
你真残忍。
薛谨说到一半,又打住。
不。
这与沈凌无关。
她过分天真,自己是一直明白的。
……而会对这样的沈凌产生感情的自己才是残忍丑陋的那方吧。
他执拗地重新拉过了她的双手,重新扣紧,这次没有给沈凌任何抽手的机会。
沈凌又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重新被薛谨握紧的双手让她浑身上下都痒痒,奇奇怪怪的情绪又来了,黏糊糊的,比被蚊子咬还难
以忍耐——
“我怎么啦?我真怎么啦?阿谨,阿谨,放开,放开我的爪爪,我真的要生气了——”
薛谨低头,清醒、隐忍、坚定地吻了吻她的无名指。
就在沈凌的注视之下。
没有任何黑色的静谧遮掩,没有任何酒精的因素催动。
轻得不能再轻的一个吻,或者说是“触碰”更准确些。
一触即离后,他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摩挲着她光秃秃的无名指。
……与自己不同,她从来不戴戒指。
因为她是只猫,她觉得婚戒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不可以放在嘴里咬。
因为她是个孩子,她不明白婚戒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也不知道自己对异性具有怎样的吸引力。
因为……因为她是沈凌,她是祭司。
【你活该。】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了。
他有了一点愚蠢的期待,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并愚蠢地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暧昧而尴尬。
现在应该退回原位,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去收拾整理家务……
“我会等你。”
从不肯让猎物逃脱的猎人说,“这是我所做出的最大退步,凌凌。而你需要为我漫长的等待支付代价,是的,就算你现在什么也不懂……”
“从今天开始,但凡我看见你光秃秃的无名指,就会亲你。亲你的手指,你的额头,甚至你的耳朵。”
他平静地当着呆愣的沈凌面,又将她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如果不想遭到这样的惩罚,凌凌,你就必须每天把婚戒套在这个位置。”
沈凌张张嘴。
沈凌无声地张张嘴。
“是吗?有异议?我会礼貌倾听你的意见,凌凌,但这不代表我会采纳你对此的任何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等你。
我知道这段时间会极为漫长,我知道以自己的运气决不能陷入“等待”,我知道即便等待了漫长的时间结果也不会如我所想。
但我会等你,等你明白那种“喜欢”究竟是什么,不管你明白“喜欢”时是否已经遇见了本应属于你的那个人。
——我唯一卑鄙、可耻、不堪入目的要求,就是强制让你在这段懵懂的时间里戴上戒指。
我想偷偷把你可能喜欢的任何人赶跑,这样你才有可能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