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
她吸吸口水,眼巴巴道:“你能不能帮我剥一块?”
萨尔伽看她这么馋,心想自己这幅从朋友老婆嘴里抢食物的姿态也不怎么好。
于是他耸耸肩,随手拿了块小一点的蟹壳,“喀嚓”一撅。
——蟹黄流了他满手,红油滴到了他碗里,而两边的蟹肉掉了一大块在他桌上。
萨尔伽把这块剥开的壳放进沈凌碗里,迫不及待地吮起了自己手上流到的蟹黄,并用年糕沾着那些红油往嘴里塞——还自以为很慈祥:“好了,帮你剥好了,不用谢。”
沈凌:“……”
她看着碗里残缺稀少的那片壳,面无表情。
“这么剥壳我也会。”祭司从牙齿里挤出来几个字,伸手抓过一个萨尔伽刚才抢过去的蟹壳,手指“喀嚓”用力一捏,“喏,给你吃。”
这颗蟹壳瞬间爆开了,里面的蟹肉与蟹黄滴了一桌。
沈凌把剩余的壳子丢进萨尔伽碗里。
萨尔伽:“……”
“崽,我再给你剥块壳?你想吃蟹腿吧?”
“呵呵,我也帮你剥点腿。”
“来……”
“打扰一下。”
一碗小米椒拌木耳重重砸在这两只上头的儿童面前,“我是不是说过,不要把食物当成玩具?”
沈凌:……
萨尔伽:……
奇异的是,无论是做妻子的还是做朋友的,此时都不敢抬头。
“崽,对不起。”
“对不起啦喵。”
“……你带口癖?你恶意卖萌!你犯规!”
“呸,你也带口癖!还有恶意卖萌是什么意思?”
继一碗小米椒拌木耳后,一碗凉拌黄瓜也砸在了他们俩桌上。
餐桌彻底安静了。
【数十分钟后】
——在母爱的威严下,当妈的不得不成为剥蟹总管,做在桌边处理完了香辣蟹里所有需要剥开的部分,并把它们平均放进了两个儿童的碗里。
但这并不代表两个儿童得到了平均的惩罚分配——儿童沈凌的惩罚被薛妈妈一笔带过,表面上似乎只是加了一杯餐后苦丁茶;儿童萨尔伽的惩罚是不准吃另一道避风塘炒蟹,并在看沈凌大嚼避风塘味炸蟹黄时含泪吃了一道凉拌苦瓜。
在对方吃完了炒蟹,得意晃着脑袋从妈妈那里接过清蒸大闸蟹里最大的一只时,萨尔伽脱口而出:“凭什么?”
帮沈儿童调制清蒸大闸蟹蘸料的薛妈妈瞥了他一眼,无名指的婚戒闪了一下。
萨尔伽:“……可是她手上没戴!没戴就不能享受特殊待遇!啊我刚才吃了一整道凉拌苦瓜!一整道!我不管!崽!我不管!”
沈凌吃东西的动作停了停,转着眼睛看看他,突然推开椅子,“嗒嗒嗒”跑向了卧室。
几分钟后她“嗒嗒嗒”跑回来,重新坐回椅子端起盛满蟹肉的小碗,但举起筷子之前,得意地朝萨尔伽晃了晃右手。
——同款的小银环在她的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萨尔伽:“……”
沈凌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继续投入吃蟹大业。
萨尔伽:“……”
他维持着忿恨的表情转向调酱料的薛妈妈。
后者表面上还是挺平静的:“是,我也没想到我妻子第一次主动炫耀婚戒的目的是抢大闸蟹吃,更没想到炫耀对象是你。”
“……崽,对不起,是我刚才失了智。”
而且你从刚才开始就好可怕啊。
【两小时后】
午饭早已结束,而薛谨和萨尔伽工作上的讨论也告了一段落。
临时悬赏没有时间准备什么符文道具,所以他直接从萨尔伽的店里租借了几件——但薛谨本也没打算准备什么符文道具,几件就足够了。
确认了工作道具与悬赏分成后,他把朋友送到门口(还是让对方带走了红茶和一盒多出来的香辣蟹,并收到沈凌趴在沙发靠背后虎视眈眈的眼神),关上门。
回过头来。
虎视眈眈的沈凌立刻怂回了沙发靠背下。
“凌凌。”
公平公正的妈妈咳嗽一声,“惩罚?”
“我、我刚才已经喝完了两杯苦丁茶!我知道我做错了!”
“还有?”
他顿了顿,用温和的口吻说:“你知道你今天哪里犯错了,凌凌,所以你的强制观影时长会从20分钟延长到40分钟。”
……呜,仆人这几天越发可怕的惩罚措施,真是太讨厌了。
“阿谨,我不敢一个人看。”
沈凌怂成了一团:“你过来抱着我看好不好?”
“我真的超级讨厌看……”
“但那起初是你点名要租的录像带,凌凌。”
薛先生平静道:“你起初租来观看的《五十度灰》系列还涉及大量‘S|M’的非正常的性|描|写,而我把它换成了和谐健全的正常性|描写影片,并在镜头里的关键部位打了码——这已经是宽容了。”
……可是本喵一点点都不想看讲述低等人类交|配的电影!恶心!恶心死了!呸呸呸!
薛谨似乎读出了她表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