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崭新的被子,所以没有他的气息。
因为没有他的气息,所以踩得毫不脚软。
最终,沈凌把这坨被子发泄性踹到床下,转而钻进原本属于薛谨的那床被子里。
她在这床被窝里转了个圈,肉垫像划什么范围似的按了按,才缓缓沉下身体,盘成一团。
所躺的这块床单,还稍微有点余温。
气息依旧是薰衣草和雨水。
虽然没有隔着的那层被子。
但气息的主人也不见了。
……哼,本喵才不稀罕呢,本喵自己也能玩得超级开心,本喵在“和自己玩”这项特长上的磨炼已经磨炼了一百多年。
刚认识阿谨的时候,他离开的那四个月本喵也玩得很好嘛。
沈凌把脸往爪子里埋了埋。
包裹在熟悉的气息里,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真真正正躺在阿谨怀里,抱着他胳膊睡过觉呢。
——明明发生那种事后,他开口允许以后睡在一起,可事实上,那之后每次自己睡着时,阿谨都会离开去忙别的事情——
采购东西,做早饭,去外面不知做什么,或看文件敲笔记本……
她醒来看见他时,总是清醒而衣着整齐的他,坐在床边,和自己依旧隔着一层被子。
沈凌恍恍惚惚地想,憋着气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难受的某种情绪。
和过去她扒在窗台上等他的那种情绪一样,但这次强烈了不知多少倍。
……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体验了会没办法站直的接吻方式,因为听到阿谨对她说了很多遍喜欢,因为这几天爪爪都被他攥着挣脱不开,因为做那种事时脑子一直奇奇怪怪,因为比起那时发现了更多更多亲密的接触方式?
沈凌不想弄明白,她难受的时候只想去阿谨胸口上蹭脑袋。
唯一明确的,大概就是现在不生气了吧。
于是,片刻后,沈凌又抬起脑袋,钻出了被窝。
她维持着与走进卧室时相仿的速度,慢吞吞走出卧室,重新走到玄关。
肉垫呈圆周的线路转着踩了一圈,踩好点后沉下小屁|股,保持着蹲坐的姿势,盯着门把手看。
嗯嗯,已经等了好久啦,阿谨应该快回家了吧,因为我已经气消,所以现在可以正大光明想他回来,而且他开门的时候我可以正大光明扑上去蹭脑袋。
尾巴尖试探着往上抬了抬。
沈凌耐着性子盯了好一会儿,又去瞥客厅的时钟。
时钟显示,距阿谨离开,才过了二十五分钟。
尾巴尖沮丧地重新耷拉下来。
“喵。”
钟肯定是坏了,钟也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较忙,明日争取多更点哈
再怎么屑,薛谨不会拿猫猫的安全开玩笑。
他不是个任性的人,也不舍得带着妻子去做充满未知危险的搏命工作,万事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的信条意味着自身再怎么强大也不敢保证能把她保护周全。
之前行李箱空的那小块地方是他空出来准备装工作时被血染脏的衣服,猎人结束工作回家时见凌凌,总会换干净且没有血腥气的衣服。
(今日锅全在搅风搅雨的教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