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缠着我要听摇篮曲,听不到就一个劲的哭。”
七岁还是八岁,一点点大的人类,不知天高地厚,捡到他的羽毛就像捡到了宝。
……哪知道那是人类沾都不能沾的诅咒呢。
治好她之后却因为找不到书签发脾气,大哭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倒过气——大病初愈,哭成那样怕是又要病倒——所以他只能说“拜托你别哭了,小姑娘,除了我身上的东西以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对方就擤着鼻子,嗡嗡地说要听摇篮曲。
……他哪会唱。
于是手里莫名其妙就被塞了把吉他,说不会唱弹也可以——好吧,弹曲子是挺简单的——
那还是把坏掉的木吉他,估计也是小孩从哪个垃圾箱里翻出来的,他不得不用符文能力把音调好、把弦接上。
结果在鸟嘴面具和药箱旁弹了段《小星星变奏曲》,他就得到了那把吉他。
小孩嗡嗡地说送给他,因为很好听,唯一的附加要求是每个星期都要来她家给她弹曲子。
……孩子的诺言他当然不会当真,也不可能再接近那个人类。
薛谨只打算等那小孩长大嫁人时偷偷混进婚礼,把吉他当作贺礼混进马车里还回去——结果却不得不保管到现在。
沈凌抿着嘴问:“那后来呢?你为什么不还给那个人类?”
薛谨推开了卧室的门,卧室里也挂着一只点着水晶的煤油灯。
他回头看了看她,语气很平静。
“因为木吉他和马蹄莲一起放在墓碑前,是会被雨水淋坏的。我答应她要保管好。”
因为那不过是个脆弱的人类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与任何恋爱感情无关,不过是一个把孤独刻进骨子的异类照顾了一个脆弱的小孩,而对方想送点什么礼物温暖他。
虽然是很短暂很微小的插曲,但吉他一直摆在异类许许多多的武器之间。
而他现在不用从葬礼回来一个人穿过那条漆黑的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