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做什么工作没必要约束于区区仆人的——”
“对了,好像不能说是仆人。”
对方突然打断他:“在你们低等生物的世界——呣,阿谨强调过很多次——他是我的合法丈夫哦。”
棕色西装男僵住了。
沈凌好奇地看着他的脸色从红变紫,其余几个男人的脸色也开始不好看了。
“你、你——”他沉怒地说,“你耍我?!”
沈凌:“?”
“既然你已婚,那怎么还答应——不,不,抱歉,是我想岔了。”
男人气急反笑,“你根本就不缺钱,只是想玩点刺激的?对吧,你这个已婚的贱女人想要找点刺激,所以来找这种工作——”
不明白。
沈凌枯燥地打了哈欠,伸爪挡住了低等生物袭来的手臂。
不太懂。
她慢慢弹出自己锋利的指甲,并在对方的注视下一点点龇出嘴里的两颗尖牙。
“你们说可以给我一份工作,然后要请我吃甜点边吃边谈。”
她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可是你们看我的眼睛逐渐恶心得让我想把它全部挖掉——唔,虽然没有杀气,但你们好像在想很恶心的事——这个工作怎么了吗?这个工作是已婚的人不可以做的吗?这个工作只有‘贱女人’才会做吗?‘贱女人’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己不就是低贱的生物吗?”
和虫子一样低贱的东西,做什么还要辱骂自己种族里不同的个体。
人类,左右都是虫子而已。
好无聊。
“哎,算啦。”
沈凌撇撇嘴,收回了尖牙和指甲。
“无聊。你们和你们的工作一样不好玩,而且我讨厌血,阿谨也不会喜欢我挖低等生物的眼睛。我走啦,拜拜。”
她抱紧了收音机,从桌边站起,走到了旁边紧挨着自己的男人面前。
……烦,阿谨说举止要礼貌。
“谢谢你们准备请我吃甜点。”虽然甜点根本一颗都没吃到,“现在麻烦让让,我要离开。”
紧挨着她的男人就是刚才出言试图制止棕西装的男人。
但他现在的脸色也是紫的。
“你耍我们。”
“麻烦让让……”
“你耍我。”
“让让……”
“你这个贱——”
啊,好烦。
聒噪的虫子。
成年男人猛然挥来扇她的手臂被细嫩手指猛地捏紧了,沈凌手腕一翻一转,就把对方反扣在了圆桌上。
餐具“叮铃当啷”地滚落,水杯砸碎柠檬汁淌了一地,咖啡厅陷入一片寂静。
沈凌低下头,在其余人类看不到的角度,慢慢将另一只手划到了他的颈动脉上。
锋利的指甲缓缓弹出。
“虽然我很讨厌血。”
涉世未深、行为直白的祭司不耐烦地说,“但你再纠缠,我就把你像颗葡萄那样爆开啊?”
男人很想笑,说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女人在开玩笑。
但一个生物最基本的求生本能让他意识到,目前抵在自己颈动脉旁边的东西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贱……怪物……”
“哼。”
【几分钟后】
在另一异常地点工作的薛谨再次接到了电话。
这次他有了点心理准备,接听后没有抢先说话,防止又是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过来发出约会邀请。
“阿谨阿谨阿谨!你在忙吗?你这边能听清吗?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呀!”
呼。
“嗯,还好,不忙。”
薛先生这么说着避开了对面魔物挥来的口器,“什么事,凌凌?”
“是这样的,你不是教我要礼貌待人吗?我现在好像遇到特殊情况了……来问问你该怎么办呀?”
“嗯。什么特殊情况?”
“是这样。”
那边似乎是扳着手指数了一下,“一、二、三……一共五个男人,刚才约我去吃甜点,说要给我介绍工作。他们要介绍的是小时制、日结,而且薪酬似乎很高的工作。工作内容是不露脸的拍照片和拍电影……只是似乎必须要穿很短的裙子或裤子……总之,我说你不同意我穿短裙短裤之后,他们就不开心了,打算强制抓我去做那个工作或者和我干架?还说我是什么‘贱女人’。嗯,结果是我伟大帅气地把他们全部打倒啦!现在他们全都昏迷了……我打电话过来问问你,这个情况怎么处理才能‘礼貌待人’啊?”
薛先生:“……”
对面的魔物又张开了口器,这次是从上而下咬下来。
不远处的艾伦瞳孔一缩:“喂,当心——”
下一秒,他看见自己的朋友飞速抬起十|字|弩,直接将其怼进了口器内部,无视了手臂上皮肉的翻卷——
“嘭。”
魔物的脑子就像葡萄那样炸开。
而直直站在正前方的猎人纹丝不动,腥臭的血浇了满头满脸。
“礼貌待人,凌凌。”
尸块与污血下,对方的微笑礼貌得渗人,“我想你把他们全都留在原地比较好,既然你已经把他们全都打倒,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