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撤下了琴弓,并急退几步。
“凌凌?”
连绵不断的猎杀状态里,连时间都混乱的薛先生慌忙解释:“你怎么会……不,抱歉,我刚才是……”
妻子似乎是被吓到了,依旧瞪大了薄荷色的眼睛盯着他。
他狼狈地拽着兜帽一角往下压:“对不起,那个,咳,你先回家——”
浑身是血的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喜欢的女孩看见?
“停。”
呆愣的沈凌逼近几步,直接粗鲁地拉开了他的兜帽,粗鲁得和这姑娘咬抱枕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惊叹地盯着他狰狞的眼睛,惊叹地拽过他尾稍滴血的头发,直直扑了过来。
亲吻。
——与其说是亲吻,说是啃咬还更贴切些。
这个阿谨没见过。
这个阿谨还没属于我。
沈凌踮脚咬过他眼角的泪痣,舔掉他脸颊上的血迹,兴奋地拉扯他裹紧的风衣夹克,还想顺着去咬无指手套泛着铁锈味的边缘。
她现在一点都不冷了,从看到他开始就浑身滚烫。
我是来向他道歉的?
【我想见他。】
我是要为自己的任性要求澄清?
【我想吻他。】
我是因为被一次次纵容所以有点开心?
【我想……】
“你这个样子真美。”
不论是温柔的眼神,还是狰狞的兽瞳。
竟然都没有区别。搞得她之前想来想去的那些理由都成了借口。
在对方眼睛前,永远只能提出任性要求的祭司大人,再次把理智抛到脑后:“这个样子的阿谨不是我的。快变成我的。”
“成为我的。快点。”
总归她从来不是那个扮演忍耐者的角色。
扮演忍耐者角色的那个因为她莽莽撞撞的举动,半推半就被撞到了河边的护栏上,还有点懵。
他下意识用手抵住后方的栏杆,防止沈凌瞎撞瞎拱的行为把他们俩都带到河里去。
而打算去咬无指手套的沈凌这下咬不到了,便生气地哼唧一声,转而去咬他的喉结。
薛谨闷闷哼了一下,哼的这声比刚才的弓弦声还好听。
沈凌这下不是往他怀里撞了,是软着腿往他怀里倒。
她啃了半天,见仆人只是虚虚揽着自己防止她摔倒,便气愤地继续催促:“快点快点快点!阿谨快点快点!”
“……尽知道撒娇。”
一如既往地,这个被提出的任性要求被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