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就想卖掉公司卖了南辞？绝对不可能！”门外的栗沅忍不住推开，急声道。
谭宇挑剔的目光瞥了眼。
在见过顾南辞后，珠玉在前，原本对a-dik的孩子还有几分挖人心思，现在却是一心只想最耀眼的那个。
“沅沅，你先出去。”钱越柳收回往日的不正经，起身要关门。
“钱总！钱越柳！”
然而不等发话，被钱越柳不容置喙地推出去。
上锁。
再回头，认真看向谭宇。
谭宇轻笑一声，瞧着他这动作，自觉这见钱眼开的人绝对是心动了。
十拿九稳地自适一靠。
“一千万？”钱越柳沉声。
谭宇点头，“不过，要先让他们去探班start。”
得破了那针对不合的传闻。
至于之后，等fire解散退圈，舆论怎么写还不是他一手遮天的事？
不过是了笔钱，既能解决掉start的危机，还能把心心念念的顾南辞揽到自己麾下。
这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钱越柳思索道：“你让我考虑下。”
“还考虑？我告诉你，过了这时间可就没这价了！”谭宇皱眉。
要不是正赶上start的舆论危机，就这破分部卖个锤子这么高价！
谭宇：“你要同意就今天！不然过时不候！”
“人卖快豆腐都得掂量观察下呢！你这么大一笔，还不给人点考虑的时间！”钱越柳叉腰不忿。
“就这破地方你有什么可考虑的！”谭宇瞪眼，顿了秒，“……那你说，要多久！”
钱越柳苍蝇搓手憨笑：“先付点定金？”
“……”
“不然我可不保证买家是你啊！”
谭宇怒：“…………你他妈上辈子是不是穷死的！”
送走谭宇。
钱越柳喜滋滋地正捧着一沓票子。
屋外，顾南辞和兰归安一回来，就被红着眼睛的栗沅拉住告状。
指着两脚翘桌上的无良老板，宛若看最无耻无情没有下限的资本家，着急告状：
“兰哥，钱越柳他要卖了偶像部！还要把辞辞的合同卖给谭宇！他——他他连人家钱都收了！”
“本来我和大家要一起先过去准备路演，要不是落了证件回来取一趟，可能都不知道这件事！还要被他蒙在鼓里！他还把我赶出去，想悄悄背着大家——”
栗沅偏感性，长时间的委屈憋闷得眼眶发红，撑腰的人以来，忍不住细细碎碎的哭腔。
顾南辞和兰归安对视了眼，手里的药袋放桌上。
三对一。
许是感受到氛围不对劲，后背隐约阵阵冷气。
钱越柳眨眨眼，悻悻从屋里走出。
“怎么回事？”兰归安目光温柔，却处处透着审问的严肃。
顾南辞吃了药，过敏已经消下去，只是精神有些困蔫蔫的。
挑眉，漂亮的黑瞳虽然带笑。
那笑却莫名的脊背发凉。
钱越柳：……好家伙他找到背后一凉的原因了！
“……就，没什么！别听沅沅瞎说，我那只是——”
“你只是！你都已经把我们卖了！兰哥辞辞！他那桌子里面的几万块钱就是赃款！晚上还要让我们去给start探班帮人家证明清白，吃里扒外！你不要脸！”
栗沅气地噼里啪啦一长串，然而骂来骂去，憋红了脸最重的也只是一句不要脸。
“好了，不气不气。”兰归安搂过气急的栗沅，柔声安抚。
只是面无表情的脸色透露出不大好的心情。
温柔的声音硬声道：“钱总，记得你曾经答应的话，如果真的要遣散，麻烦提前知会一声，还有——”
“南辞虽然刚来，但只要在a-dik一天，就是a-dik的人，和我们一样，去留问题该由他自己决定，你没有资格替他签合同。”
“哎你们这！我还没签呢！一个个搞得我跟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钱越柳努力解释。
然后被栗沅和兰归安愠怒的定罪目光注视，烦躁薅了把头发，破罐子破摔道：
“成！我就问你们，照现在这情况，一没资源二没投资，努力下去有结果吗？你们这辈子就打算拿着话筒背着音响，一辈子街头路演当音乐节客串吗！”
“就算是真有点知名度，然后怎么办？咱们远的不说，团体出道，得发歌吧，一首歌从买到制作到宣发的费有多大你知道吗？”
“发歌了想有音源有成绩，得打歌吧？打歌舞台，服装，造型，请工作人员，哪个不钱？像咱们这样没啥名的新人，上打歌舞台还得给人家倒交一笔演出费！这还只是一次回归！多少团体不得来个两三次才能吸粉从亏钱到盈利！”
“那几百万扔进去都只能听个响！就是无底洞！没公司兜底，咱们拿啥去闯！”
沉重的现实
“你看！谭宇可是给我开了一千万的高价！当时偶像部烂摊子丢给我时，跟dik签了独立运营亏损自负，所以，这一千万刨除杂七杂八的清算给公司上交，还能净落个五六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