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志!我真的只是打算清除我们革命队伍里的资本家出身分子!”文主任解释。
“然后顺便打听一下国家秘密项目是吧?”审问的人不为所动:“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要偷情报给境外人士?!”
“我真的冤枉啊同志!”文主任只觉得窒息,被扣上这个大帽子能有什么好处?文主任连忙辩解:“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境外的人士!我家可是根正苗红绝对没有什么海外关系!”
“这可不一定吧?”审问的人说。
“同志你们可不能随便冤枉我!”文主任立马道。
“据我们调查掌握的情况,你爷爷的妹妹曾经被卖出去做过地主家的丫鬟?”
“是啊!这不是正说明我们家收到封建社会的压迫吗?!”文主任回答:“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姑奶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绝对是那家地主干的!”
“你这个姑奶奶当时可跟着地主逃难去了沪市租界,后来成了沪市有钱人家的女佣,跟着人家在四几年的时候去了白头鹰国,你怎么解释?”审问的人说。
“我不知道啊!”文主任着急地说:“我根本没见过她!我爹都没见过她!”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当然没见过她,但是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有没有人说过查出来情况,给你什么好处?”审问的人紧盯着文主任道。
“没有!绝对没有!”文主任立马否认。
“你想抓宋朝阳审问,不是因为有人给你许诺了好处?”审问的人再次提问。
“没有!我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党,为了工作!”文主任立刻回答。
这个时候,哪怕咬死,文主任也不能说自己是想通过宋朝阳李书记张厂长他们,搞李书记和张厂长的老领导顺便再搞一波宋朝阳的家人,好拿后面的人承诺的好处啊!
但是统调处审问的人员都是审讯专家和微表情专家,文主任并不能瞒过他们。
“你在说谎!”审讯人员立刻斥责。
“我没有啊。”文主任被突然大声的审讯人员吓了一跳,但仍然不忘否认道。
“我看你是打定主意要当国家和民族的罪人!”审讯人员怒道:“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代了,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里好好想想吧。”说着就让人给文主任安排了一个小房间,没有窗户只有排风的那种。
先安排了文主任,大家才有空好好查,顺便看看究竟是谁会急着联系文主任。
“等等!我昨天脚趾受伤了!麻烦你们找医生给我看一下!”文主任连忙道。
“真伤了?”审讯人员问,心想这是不是另外一个传递信息的方法。
“真的!”文主任连忙道:“您让医生给我看了就知道!”
“行吧!我们安排一下,给你做个检查,要是真的,我们也有医生,可以给你做手术,你可别想着透过医生传递消息了!不可能的!”审讯人员说道。
文主任本来也没打算传递消息,进了这种单位的门,自己身后的靠山也不一定管用,文主任现在只想着尽快澄清自己,自然无比配合。
文主任想到一天前打算找宋朝阳麻烦的自己,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好好醒醒神。
当时自己怎么想的来着?
对了!文主任想到了。
文主任想的是,那些科研人员动不动说什么是保密资料,结果自己七八年前带着人一起打砸的时候,也没有人找自己麻烦啊?就连拿着保密资料的研究员,不也被斗到下放了?有人熬不住甚至自杀了,谁说过一声不对?
怎么到了宋朝阳这里,这些经验都不管用了呢?文主任特别不解:不就是个教授吗?怎么还让国家安全机关来直接找人麻烦了?这些留学过的资本家难道批了个科研人才的外皮,就不能斗了?!
这简直是违背了这场革命的内核精神!文主任愤愤地想。
这就是经验主义害死人啊!
统调处的医生很快来检查了文主任的大脚趾,医生一看,就表示虽然看着比较严重,其实就是轻微闭合性骨折和大脚趾骨头脱臼错位,复位之后好好养着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做手术!
看着非常自信的医生,文主任本能的怀疑是不是统调处为了不给自己找医生做手术,才让人胡说的。
但是随着医生复位之后,文主任的疼痛明显减轻了很多,顿时心里大骂:Y市医院骨科那个究竟是什么庸医!这么简单的都判断不出来也医不好!有机会自己一定要让他去牛棚呆着,他那医术也只配医牛!
文主任不知道,持续了很多年的运动已经到了尾声,等文主任的问题调查清楚被放出去的时候,可能连革委会这个机构也不复存在了。
所以想下放人去牛棚,也只能睡觉想想了,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当天下午,宋戍边在自己办公室接到了电话,让转告宋朝阳,文主任暂时被控制起来调查了,宋朝阳可以正常上班,没有人会再抓他审问了。
冯燕行没有说详细情况,宋戍边考虑到可能和保密工作相关,也没有仔细问,总之知道文主任被控制了就行,毕竟看着文主任当场被抓走,他手底下的人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