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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折磨(1 / 3)

60.折磨

夜色幢幢中, 一室黑沉, 满办公室没有一盏灯。

晚七点, 港南天鹅湾光河交错, 一片温柔的葳蕤流淌不息, 奔腾入海。

不远处,天鹅坪时尚大厦顶端, 能看到“LAMOUR”六个字母的巨型灯牌, 跨越过顶三层, 浮光掠影,扎眼异常。

仿佛踩在万人之巅,昭示出她曾要在业内站稳脚跟的勃勃野心。

陈旖旎望着“LAMOUR”六个字, 听他如是说,不由自主地愣了愣。

她还在看外面的灯牌,下巴挨过来一个力道, 不等她反应,他将她下巴捏过来, 抬手,开始解他自己的领带。

质地高级的丝绸领带上沾着潮意, 是她刚才泼了他一整杯水的杰作。

整整一杯,真够狠的。

她看了看他, 视线还遥望那个灯牌回不过神。

忽然,眼前一黑。她就看不到窗外远处的那个巨型灯牌了。

接着, 双眼覆盖上一片潮湿的暗, 他用领带遮住了她的眼睛, 又在她脑后,仔细地打了个结。

于是,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沉黑中。

“……”

她张了张唇,刚要用手去摸,他立刻抱她在冰凉的办公桌上,她被冰得一颤,“沈京墨……”

他吻住她柔软的唇,周身漂浮着些许清冽好闻的男香。

她蒙住了眼看不到他,只依凭他的气息去辨识。她又向后躲。他一手捏紧她手腕,钳制住她,拉近了距离,不给她丝毫反应和挣扎的机会。

他吻得耐心温柔,与他死死捏住她手腕的力道,对比鲜明。

黑暗中,强烈感官如一个个浪头将她彻底打落海底。

他的吻停了停,低声:“乖一点。”

忽然,他又拉起她的手,接触到他金丝边眼镜的边沿。

她像是个瞎子,只能依他的力道去感知事物。又听他温柔地命令:“帮我摘掉。”

她指尖勾到他眼镜,他顺带着,偏了下头,眼镜就被摘掉了。

他折好了,放到一边去,捧起她的脸,毫无遮挡地,吻她更深。

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叫嚣着,与海浪一起拍合,要把她吞噬掉。打入海底浮不上来。

那海底有个巨大的囚笼,她躲不开,逃不掉。

偏偏他还恶劣地说着一些与他平时斯文行径大为不同的话,她要说话回顶他一句,他不等她反应,立刻就以吻封住了她口。

将近七年的时光,他无比熟悉她,迟迟不让她到达。

他边还笑着:“别怕,这里没别人,你未婚夫也发现不了。”

“……沈京墨。”她咬牙切齿的,眼前还蒙着他领带,看不到他。只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飘拂在哪一方,“……你这个混蛋。”

他却丝毫不恼,只是温声低笑,带了点儿不可多得的宠溺,好似,回到了他们从前。

一直以来,他总是对她有求必应,有时虽态度强硬,对她更多的,却是无条件的纵容。

可她偏偏不知好歹,要跟别人在一起。

“你最好趁现在多骂几句,”他漫不经心地笑,“因为很快,你就会求我。”

她咬着下唇,这一刻,不知怎么,只是想哭。

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他也知道的,他们没有未来,没有以后,不会有圆满的结果。

可他却非要将她死死掌握在手掌心中,力图控制她,占有她的一切。

就连,LAMOUR也是。

没过多久,她大脑一空,眼前一白,整个人,都仿佛被滞了空。眼前炸出烟花,炸得她头皮发麻,提醒着她,有的事她可以抗拒,但身体不能。

慢慢地,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她几近虚脱,就如一滩烂泥似的。

行时是树,在他眼前,就是难以逢春的枯木。

听他脚步声走开。

他去开了一侧立式小灯。大半个屋子都被照亮了。

他披着光,又走回来。用另只手,扯下蒙着她眼睛的领带。

她眼前一亮。

抬起头看他,一双潋滟眼眸里,盛满了怒,眼底发红,眸光也颤着。

红唇微张开,好像在叫嚣着不满。

他披拂一侧昏暗的光,立在她身前,更加高大,巍峨,衣冠楚楚。只有衬衫领口稍乱,其他地方依然是那般的一丝不苟。

甚至面容上的表情,也是素来的斯文儒雅。唯有唇角挑起一点笑意,将手伸到她的眼前,“你的,弄干净。”

她忍着腿软,愤愤咬牙,双手和双膝撑自己在他的办公桌上,凑到他身前。

乌黑的发全拢在一侧的肩,垂下,虚掩一片雪白玲珑的锁骨。

他垂眸,冷睨她。

她像只来讨食的猫儿,微微偏头,靠近他,轻轻抬起脸,看着他。

就像是那年她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一张带泪小脸枕在他掌心,一双眼挑起,直勾勾的,问他:“哥哥,你有钱吗?”

这一刻,他突然开始后悔。

如果回到那时,或许,他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不会再去招惹她。

他们最好一开始,就不要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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