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非非,本就是多种多样的。
保定府外的荒林里添了一座新坟,没有碑,只有一个小土包,也许撑不了几年就会变成平地。
孙白发将它埋好之后就离开了,仿佛放下了什么事,整个人放松了一点,抽着旱烟返回了保定府。
尘归尘,土归土,先辈们留下的种种,都已成了过往。
夜幕忽然降临大地。
白日里的事已在酒馆饭铺传扬开来,躲在街对面屋里藏在窗后看了经过的人一脚踩着桌子,仿佛什么很厉害的人,绘声绘色吹嘘下午时的高手对决——
打架将半个如云客栈给毁去,这已是顶尖的高手。
尤其其中一方是苗疆的大欢喜女菩萨,江湖
“那三个帮主只出动了一个人……”
“等等,怎么会是三个帮主?”有人打断问道,“从来没听说过有三个帮主。”
“可人家就是三个帮主!”吹嘘的人急眼了,“我亲眼所见!一个天生神力,将数百斤的大欢喜女菩萨一掌击退,另一个帮主飞刀无敌,一刀一个血洞,把那胖子透体而过不说,钉在后面墙上只留了一寸出来……”
“还有一个呢?”
“大欢喜女菩萨再强,也就只值得两个帮主出手,若是三人齐出,恐怕兵器谱后面的十个人加起来也能给生撕了。”
击败了上官金虹,牛不牛?
这么牛的人,金钱帮直接来了三个!还一模一样的!
“怪不得上官金虹甘愿做副帮主,人家三个人随便挑一个都打不过……”
可怕!
金钱帮可怕。
金钱帮的三个帮主更可怕。
孙白发挠着眉毛从饭铺前走过,一直走到了结尾小巷里,尽头处的小破酒馆。
一盏孤灯,李寻欢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