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几十年后东方新天地的地界,这里有新式结婚礼服,是很多思想开放的年轻人结婚拍照首选。
国泰照相馆在西单北大街,跟中国照相馆的硬件条件差不多。
四九城百姓最津津乐道的是理发店,“华新”、“紫罗兰”、“云裳”、“湘铭”四家理发名店集体迁到四九城,足足有108人,当时被人戏称“一百单八将进京城”。
56年7月27日,大名鼎鼎的“四联理发馆”正式在王府井大街北口的金鱼胡同33号挂牌营业。
理发店名字挺长,除了“四联理发馆”以外,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华新、紫罗兰、云裳、湘铭四家联合。
实事求是来讲,四联进京以前,四九城女性的发型就那么几种,说好听叫庄严、厚重,说难听就是土、呆板。
四联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那里服务热情,而且会的花样多,做的发型新潮,能烫出大波浪,几天下来,名气就打响了。
56年8月4日的时候,《北京日报》上甚至刊登了四联的新发型,妥妥领先个二十年(如下图)。
四联理发店的师傅们是靠手艺赚钱的,跟几十年后部分tony傍富婆有着本质的区别。
在四联进京前,四九城的理发价格一般在一毛到四毛之间,四联却是理发八毛起步,烫头两块二。
尽管价格不菲,但宾客依旧盈门,经常爆满,尤其是年关的时候,每逢腊月,前来烫头的女同志络绎不绝,理发师傅这个月连吃饭的工夫都没有,一天能工作十四五个小时,相对应的,收入也高,能拿一百多块钱。
除了以上种种,还有裁缝。
1956年四月,208名来自沪县波纬、雷蒙、造寸等21家服装店的“红帮裁缝”被选拔进京。
裁缝以宁波人居多,之所以被称作“红帮裁缝”,据说是鸦片战争后宁波开埠,当地裁缝开始为被称作“红毛”的外国人做衣服,因此得名。
服装店进京,《北京日报》头版头条进行过报道:“适应首都人民改进服装的需要,上海二十家著名服装店迁到BJ”。
但老四九城人嘛,不光嘴快,探究欲也强,没多久就有人说,四九城新添了一家制衣厂,谁要是穿上这家厂出的衣服,可就了不得了。
其实也不算新添,是在某级别非常非常高的单位下属的“服装加工部”基础上,与进京的“金泰”“蓝天”“雷蒙”“鸿霞”“造寸”“波纬”“万国”等七家最有名的服装店共同成立了四九城友联时装厂,也就是后来大大有名的“红都”。
友联有三大任务,基本不对外,除非带着单位证明信的出国人员或者有省、部单位的介绍信才能到那里做一套衣服,而且价格不菲。
在品牌的加持下,接下来的三十年里,若是有谁结婚穿一身红都,那将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
小两口接下来交流了一下这次去安东的收获,小王同学很高兴,这下足够两家吃上大半年了。
去正屋吃饭的时候,凤芝跟唐植桐打小报告:“哥,咱妈这阵子中午都按时吃饭了,我看着呢。”
“好,奖励你一颗糖,一会找你嫂子兑现。”唐植桐拽拽妹妹的两个小揪揪,在手里绕着玩。
“我要大白兔奶糖!”凤芝提要求道。
“那得问你嫂子还有没有。”唐植桐当起了甩手掌柜。
“还有几个,吃完饭给你拿。”小王同学笑眯眯的应着。
“前两天刚给她吃了,别老惯着她。”张桂芳在一旁看了一眼闺女,说道。
“没事,妈,一颗糖也不多。”小王同学说完,又嘱咐小姑子:“今晚给你,但今晚不能吃,晚上吃糖容易蛀牙。”
“好!我保证明天再吃。”凤芝举起小拳头,信誓旦旦道。
今晚的伙食比较丰盛,张桂芳将唐植桐从东北带回来的酸菜肉渣水饺重新上锅蒸了蒸,每人都分食了一些,然后是每个人定量、炖白菜。
饭后,唐植桐开口道:“妈,你们一会把冻梨、冻柿子分着吃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一趟。”
“行,路上慢点。”张桂芳嘱咐道。
唐植桐出了门,先从地窖里拿了两块白薯,然后去对门找马大爷借板车。
拉着板车,唐植桐出了东便门,借着月光从城墙上抠下几块城砖,然后坐在车上抽了两颗烟。
估摸着时间,才拉着车往家走。
眼下气温低,再加上吃不太饱,白桥这边的街上干净的很,唐植桐一路回来就没看到人。
一直拉到大门下,唐植桐才将石碾从空间掏出来扔车上,然后往里走几步,直接把车掀起来,车上的东西滚在了院子里。
晚上温度在零度以下,水泥能拌,但对凝固不利,唐植桐打算等明天的太阳出来再干这活。
院子里燃着火炉子,炉子上正在烧着水,张桂芳听到动静,从洗澡间出来:“大晚上的,别鼓捣了,一会洗洗睡,明天再干。”
“好嘞,妈,先给贝贝垒个便池。”唐植桐乐呵呵的应下,猫的便池可以先垒起来,这玩意不用水泥。
便池容易做,五块砖头垒成个敞口的长方体,然后把沙子倒进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