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餐厅的?”
赵鑫一听这个就活了,两眼炯炯有神,直接站了起来。
其实不止赵鑫,除了唐植桐以外,调查组的人眼睛都饿绿了。
“我早就想去了,就是不知道餐厅还有没有饭。”能在部里任职,工资都不会低到哪儿去,否则四九城的平均工资就不会拉到那么高了。
“去看看呗,也没几步路。”说着就有人站了起来。
“我留下看包,你们去吧,如果有饭,帮我带份面条吧。”黄瑞丰一锤定音。
众人从四九城出发到武汉的时候,火车上提供的早饭就是面条,掺着几根菜,淋上一点酱油,当时吃起来也就一般,但此时黄瑞丰却非常想念那一口。
“走,一块去看看?”赵鑫有些迫不及待,但还有点脑子,打算把唐植桐拉上。
众目睽睽之下,唐植桐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饿,只能起身跟着一块。
一同前去的,还有另一个隔断的其他两位组员,一人端两个饭盒,正正好好。
大家默契的都选择了面条,每人一份,不存在单点那种你吃多了、我吃少了的纷争。
然而,计划是好的,但餐厅的大师傅却直截了当的说已经过了早餐的点儿,没饭了。
“师傅,您给通融通融,我们出差好几天,今天早上没吃早饭,一上车就想您这一口了。”跟着一同来的,还有上次的中年人,嘴甜,在听到师傅不给做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试着跟师傅套近乎。
“不行,不行。你们现在多吃几份,明儿一早的就不够了。”大师傅不为所动,坐在门口抽着烟,眼皮抬了一下,随即又耷拉了下去。
“哎~你这位同志……”赵鑫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霍师傅,忙着呢?”一道声音从餐厅的另一个方向传来,那是列车车位的方向。
唐植桐站在四人的最外侧,靠近硬卧车厢的位置,与车尾的位置最远,他听出过来取面条的人是谁了,是熟人。
“吆,来了?今儿你可来晚了,面条都成坨了。”霍师傅犹如看到了亲人,脸上不仅挂上了笑容,还站了起来。
赵鑫本来被截断了话就不开心,这会一看到有人能买到饭,就更不满意了,朝大师傅嚷嚷道:“哎~你这位同志,不是说没了吗?”
“人家一大早就过来定下了,跟你临时过来加塞能一样吗?”霍师傅一点都不怵,直接回怼道。
“你们先回去,我来处理吧。”眼见着要吵吵起来,唐植桐拽了一下旁边回来事的中年人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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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点点头,当下就拉着赵鑫往硬卧走:“走,走,先回去。”
“哎~你拉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赵鑫犹自不服。
唐植桐摇摇头,赵鑫这情商有点欠费啊,也许是上面考虑到想听真话才安排他过来的?
这不是唐植桐想多了,而是眼下真的存在“信息茧房”。
信息茧房不仅存在于对下,对上有,所以才有“欺上瞒下”的成语。
对下最多多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对上隐瞒、谎报,这问题可就大了去了。
“水泼不进,针扎不透”,这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就拿黄鹤楼来说吧。
黄鹤楼为什么要重修,不仅仅是历史名胜这么简单。
名声大多了去了,国家又没有那么多钱,凭什么黄鹤楼排前面?
铁老大的钱就那么好拨?铁老大凭什么拨款那么痛快?
调查组一行四人,一下子走了三个,就把唐植桐给显了出来。
“张哥,今儿你跑这条线?”唐植桐让出通道,让组里其他成员先回去,然后笑着跟过来取面条的张金波打招呼。
“吆~唐科长,上面不是要求下基层嘛,我挨个线路都跑跑。”直到唐植桐出声,张金波才发现唐植桐站在一旁。
“还是张哥尽职尽责,换我我也得跑跑,不过也就为了这口吃的。”两人是旧相识,说话比较随意,唐植桐指指张金波手里的饭盒打趣道。
张金波也是个妙人,一听唐植桐这话,立马跟餐厅大师傅说道:“霍师傅,这是我们押运处财务科唐科长,您受累加个班?”
“成,那就给唐科长个面子。”霍师傅一听,立马扔了烟头,把锅炖炉子上,往里面加开水,还不忘朝唐植桐问道:“唐科长,要几份?”
“八份,麻烦霍师傅了。”唐植桐笑着回道。
铁老大牛气,邮政弱一点,但四九城市局对上铁老大还是比较有底气的,因为邮政是铁老大的债主子。
邮政车厢挂在火车后面是要给付钱给铁老大的,这年头没有预付款一说,都是逐月去统计、核实、签字、付款。
张金波负责统计,唐植桐负责核实、签字,然后递到市局付款。
勤快点的按月准时付,懒散点的能拖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
霍师傅在不知道唐植桐身份的情况下,可以不鸟调查组,但知道后再不通融就有点不通人情了。
“唐科这是出差?”刚才那几个人张金波也看到了,只是没有注意到唐植桐,那几个人看着也不像是唐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