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倒数第一。
傅辞山坐在最后,向后一仰,斩钉截铁道:
“一定行。”
班里一阵起哄。
各班成绩单早排出来了,宋盈秋看过,此时瞟了眼自信满满的傅辞山,十分配合地找出傅辞山的试卷,拿起来念了分数,遗憾道:
“这次正着倒着都不是第一,不过有进步,下次努力。”
傅辞山上讲台拿卷子,跟她玩得好的同学拼了老命地喝倒彩,傅辞山也不气,笑得阳光灿烂的: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发完万众瞩目的傅辞山的试卷后,宋盈秋笑了笑,继续往下念分数发卷子。
她没按分数高低排顺序,没念几张就到了赵小余的试卷。
宋盈秋对这个学生印象比较深刻,第一节课就认真提问,下课又撞见她被欺负,是个腼腆的女孩。
成绩也不错,这次考了班级第一,全年级前五十,历史科目是全年级第一。
除了两个尖子班的学生,赵小余是闯到最前面的普通班学生了。
宋盈秋念出赵小余的分数,在她拿试卷时又低声加了句:
“考得很不错,继续努力。”
赵小余连点两下头,攥着试卷下了讲台,脑子晕陶陶。
宋老师好温柔,靠近她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很好闻。
就像……就像迎接第一缕晨曦的玫瑰上的露水,带着温度,没有花香那么浓郁喷鼻,却又沾染挥之不去的娇媚。
身后有人戳了戳她的背,触感硬硬的,赵小余恍然回神。
“赵小余,你历史这么好啊——”
宋老师还在发卷子,没开始讲题,赵小余犹豫了下,回头看了看。
后桌的傅辞山手里转着支钢笔,她身体前倾,长及锁骨的头发蓬松地在脖颈间轻跳,她把笔往桌上一搁,嬉皮笑脸:
“你要不要教教我啊?”
“我好歹是课代表呢,下次再让宋美人失望多不好。”
赵小余知道很多学生都叫宋老师“宋美人”,外班都叫开了,听说其他年级也都知道。
但她还是小声纠正:“是宋老师。”
傅辞山唇角一翘,跟着重复:“宋老师。”
赵小余点头,就要转身坐好。
傅辞山接着说: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这次听了你的教导,你就要教我历史,知道吗?”
“……”
这是什么道理?
赵小余不明白。
讲台方向传来宋老师的声音:“把心收收,别说悄悄话了,我们从选择题说起……”
老师没有点名,但从不上课开小差的赵小余差点跳起来,像凳子上装了转盘似的立刻回头,不再理身后叽叽喳喳的傅辞山。
至于教傅辞山历史什么的,赵小余根本没当真。
一天的试卷发下来,赵小余整理完错题本,率先拿出历史练习册做,有两个选项她有点分不清,她咬唇,起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宋老师正跟傅辞山说话,交待她布置作业的事。
赵小余轻手轻脚站到傅辞山旁边,抱着练习册在一边等。
傅辞山却看了她眼,道:“老师,我看要不你让赵小余当课代表吧?”
“想偷懒?”
“这不是看赵同学成绩好么。”傅辞山嘻嘻哈哈的没正形,“不能委屈了好同学——而且,我还想着她当了课代表后捞捞我呢。”
宋盈秋改着作业,抬眸看了眼面前的两位学生。
赵小余白皙的脸上直泛红,一看就很羞窘,宋盈秋有心让这个孩子开朗点,却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做课代表需要跟全班同学都打交道,但据她观察,赵小余沉默寡言,而且很专注学习,猛然把她推出来,究竟是不是好事?
宋盈秋心里思量着,或许她该和十一班的班主任商量一下。
宋盈秋还没说话,便听赵小余抢先道:
“老师,我不想做课代表,我想专心学习。”
赵小余说完后,立刻打开折了页数的练习册问题目。
问完后正好上课铃响了,她离开办公室,一直没走的傅辞山也一起。
赵小余走得快,出门时差点撞上了个人,还是傅辞山拽了下她胳膊才避开。
宋盈秋听见动静,抬眼望去。
她手中的笔一顿,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瀚打量着办公室,扶了扶领带,勾唇道:
“噢,昨天。”
两年未见的裴瀚突然出现,其实宋盈秋更想问的是,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自己学校。
但未免有点没必要。
既然见了面,难免要一起吃个饭。
裴瀚拦过侍应生,很有绅士作风地替宋盈秋拉开座椅,宋盈秋道谢坐下。
她拿过描金盘上的餐巾,在膝上对折,摊铺好。
裴瀚道:“我们离开霖城几年了,亲朋都疏远了,既然回来了,奶奶的意思是下周六晚请些老朋友,大家都熟络熟络。”
宋盈秋做出聆听的姿态来。
裴瀚眸带深情:
“我们虽然还没正式订婚,但我心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