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衍语气很淡漠,不容拒绝:“你下次不打试试。”
程弥捧着他脸,手摸在他脸两侧,看着他:“我要下次还不打招呼呢?”
司庭衍说:“那就现在试试。”
不等下次长教训了。
程弥床就在书桌旁边,一个转身司庭衍就能把她弄到床上。
但司庭衍没有。
就这么面对面,程弥衣摆翻动一下,很快感觉到指节。
司庭衍看着她眼睛,没一丝停顿和胆怯,动作直接。
这是司庭衍第一次碰,程弥再怎么和他纵情也顿了一下。
但也只是短暂恍神,吊裙下心跳不怎么温柔地伏动,程弥没多久就浑身发软。
就是这么一只平时考试能考满分的手,这么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他盯着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手上做着最纵欲滥情的事。
程弥觉得这样的他有点迷人。
司庭衍神色很克制冷静,却又跟疯了一样,程弥心跳些微渗出痛。
她是从容,但声线出口难免不稳:“你怎么这么熟练?”
司庭衍照旧变态观赏着她脸上每一丝情动神情,略显冷淡薄情的一双唇,说着最不管束**的话。
“如果我说,你每天都会出现在我梦里。”
程弥一下听懂他这句话意思。
因为每天都在梦里对她,所以熟练。
程弥腰身被他固在怀里,微仰唇,凑去他唇边轻吻了吻:“司庭衍,你觉得你一年级第一说这些好么?”
“比起考第一。”司庭衍突然说。
他看着程弥眼睛,在认真回答她:“我更喜欢做这些。”
司庭衍这句话是认真的,程弥听出来了。
他是真的这么想。
“你怕我吗?”司庭衍突然问,可说是问,却又只让她有一个答案。
他不准许她不喜欢自己。
就算不喜欢,也要接受他,只能喜欢他。
程弥凑过去,含吻上他唇:“我怕什么?”
“司庭衍,”她又稍离,视线从他的唇爬去他眼睛上,“白天也给你。”
司庭衍沾她就跟沾毒一样,司惠茹睡觉后,她还被司庭衍弄去他房间。
没过分,但也够呛。
因为司惠茹在家,两人稍有收敛,总在对方房间过夜早晚会被撞见。
程弥最近睡眠还不错,回自己房间后很快就睡过去。
思绪坠入混沌,直到半夜被一阵手机振动嗡响扯出一丝清明。
程弥手机就随手扔床头柜上,她摸过,眼睛被屏幕光刺得微眯。
定神看清上面来电显示时,她浑噩头绪突然清醒几分。
黎楚的来电。
黎楚从昨晚走后就没再回过家,程弥电话打过去她也不接。
别说在深夜,她平时都不会给程弥打电话。
出什么事了?
程弥几乎一秒没停,直接接听了:“黎楚?”
可没听到黎楚应声,程弥听得很清楚,那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很重,很累,像苟延残喘,身上像有很重的伤。
下一秒,程弥没等来黎楚的声音。
恶梦一般,陈招池声音出现在她耳边,带着闷哼:“我不教训你们,你们倒先找人来教训我了?”
“厉执禹,司庭衍他哥是吧。”
程弥脑中一嗡。
陈招池声音和平时不一样,被烟酒屠出一片破碎嘶哑,程弥终于直面黎楚口中所说的那个母亲去世后发疯的陈招池。
而厉执禹撞上了他的枪口,不仅厉执禹,他们,他们每个人都要被陈招池拉着下葬。
其实不管早晚,这一天终会来的。
疯魔数日的狂躁在此刻淬着最阴寒的冷意,陈招池说:“准备给自己收尸吧程弥。”
“或者,帮司庭衍。”
陈招池以前还有兴趣周旋,眼下明显耐性尽消。
短短几句话,不到二十秒,程弥甚至连反应回答的时间都没有。
耳边手机电话干脆利落挂断声,忙音过后只余一片寂静。
像做了一场梦,又像狂风席卷过境。
程弥睁眼望着天花板,却又像没在看,而是透过它在看什么。
黎楚,江训知,还有此时此刻在她对门房间里的司庭衍。
凉意瞬间爬上她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说磨牙。
我写文有一个奇怪执念,脑海里出现有感觉的画面,就一定会把它写出来。像闹区里色调灰败的老居民楼,司庭衍程弥在灰暗楼道里隔门对视,这些一开始就在文里出现过,算我一个没用的浪漫的坚持。
一开始萌生写《磨牙》这个故事念头就是上面那两个画面,再然后文章基调和氛围风格自然而然定下,他们那些情爱纠葛,身边的人,经历过的好坏,开始在他们世界里相爱相杀。
从想写他们两个开始,大纲里故事线便一直是照目前这个发展这么设定,确实没什么意义,但就是想写这么一群人,这么一个故事。
只不过很遗憾让大家失望了,没能和大家心里一开始想看的故事风格契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