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恒外科总裁司庭衍是高中同学关系。
高中时郑弘凯跟司庭衍有私人矛盾,而近段时间郑弘凯带父亲参加心脏手术机器人的临床试验报名,中恒外科却因这点私仇,拒收了郑弘凯的父亲,致使他父亲当晚心脏病发身亡。
这份私仇,便是高中时同学矛盾,中恒外科司姓总裁,还校园暴力过这位受害者。
下午四点多,在言论已经沸热的情况下,又一个重弹砸了出来。
一个已经退出ATCM心脏手术机器人临床试验的志愿者,出来声讨中恒外科,曝光其黑心手段。
志愿者爆料中恒外科只为捞钱,而不是真正为患者服务。中恒外科不仅道德方面有问题,技术方面也漏洞百出。
志愿者为男性,在动了手术以后,恢复状况极差,出现后遗症的苗头。
因此跟中恒外科和医院进行沟通,要求中恒外科对手术机器人带来的问题进行妥善处理,继续跟进后续治疗。
结果资本家强行让他退出了临床试验,意图拿钱堵口,志愿者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这条爆料一下子将言论推至沸腾,舆论被风吹得一边倒。
一时间,中恒外科从家喻户晓的医疗机构,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鼠。
而司庭衍首当其冲。
……
下午五点多,一架从首都飞往奉洵的航班,在奉洵机场落地。
程弥下飞机后,还未来得及回复工作上的消息,已经先看到了那些新闻。
程弥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瞬间凝重。
她想起那天晚上在急诊门口,郑弘凯抱着他父亲声嘶力竭那一幕。
郑弘凯父亲去世了?
而在这之前,司庭衍跟他见过面?两人还有过冲突?
程弥取上行李,往机场外走。
很快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给司庭衍打了个电话过去。
奉洵空气潮湿扑面,灰云挤挡苍穹,冬雨细细绵绵,湿答答地挂在树梢。
雨滴挂在叶尖,叶子承受不住重量。
啪嗒,一滴透明直落,砸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紧接着,第二滴就快落下——
电话那边被接了起来。
刚接通,程弥叫了司庭衍一声:“司庭衍,网上——”
司庭衍声音比程弥还稳静:“不要信。”
程弥回答得很快:“没信过,我知道他们是在污蔑。”
她从没怀疑过司庭衍,哪怕一秒。
她问:“那天去医院,你见过郑弘凯?”
“嗯。”司庭衍回答她。
静一秒后,他补了一句:“确切来说,不知道是他。”
他在告诉程弥,他没有因为郑弘凯,对他父亲做见死不救的事。
像是怕她害怕他。
可能是潮气触鼻,程弥鼻尖微微发酸。
司庭衍开口:“不会有事,我会解决。”
司庭衍声音在程弥心上打了一只强镇剂,面对自己的谣言,最不可能做到冷静的人,司庭衍却比任何人都冷静。
程弥说:“好。”
又问他:“还回奉洵吗?”
“嗯,”他说,“马上去机场。”
照旧会回来给司惠茹过生日。
“好,”程弥跟他说,“司庭衍,回来见。”
/
首都华灯初上。
司庭衍离开中恒外科,准备去机场。
却在写字楼底下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双方并不陌生,司庭衍庭衍认识对方,对方也认识司庭衍。
因为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是一直跟在厉承勋身边的人。
厉承勋跟司庭衍毕竟是亲生父子,司庭衍血肉里某些东西甚至有点像他,父子对彼此了如指掌。
厉承勋会找上门,并不会让司庭衍意外。
今天网上闹了一整天中恒外科的事,肯定传到了厉承勋那里。
就像司庭衍回国后,他跟程弥的一举一动,肯定都会传到厉承勋那里一样。
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像位长辈,但对司庭衍没少了毕恭毕敬:“二少爷,厉总让你上车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