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可以送到军官营地”的漂亮姑娘,因此成了一位军衔未知的“大人物”的临时妻子。
临时。只要有一个两个房间的屋子,放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搭上一块木板,再加上一个被你看上的姑娘,你就拥有了一个临时的家和妻子。
这样的妻子和家可以有很多。
祂就这样有了弗萨克人的脸的身高,好在祂的父亲并不负责任,吝啬于把高贵的战神的信仰给予愚昧柔弱的土著女人,而弗萨克也在后来的殖民地争夺战中败给了因蒂斯。
如果这位军官的运气够好,或许就能死在“诅咒之城”里,亲眼看看他的私生子成了一位什么样的大人物。
而从长远的视角来看,这样的行为甚至比鲁恩的“消灭肉体”更有效果。
几代人的繁衍过后,如今的高地——南大陆北方因蒂斯殖民地上的高地遗民们基本都有着北大陆人的血统,他们大多数人已经从文化方面接受了一个现实:即自己有着来自北大陆的父亲,和南大陆的母亲,尽管他们的母亲是被蹂躏后才生下他们。
这也导致高地的文化异常割裂,凝聚力极差。
有的人跟随“玫瑰学派”的脚步,有的人希望前往大海那边朝拜七神,但更多的人处于墙头草的状态,无论殖民地以外的世界打成什么样,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再加上“节制派”的洁身自好,“放纵派”中还有剩余大脑的领袖们常常望死神教会兴叹:“要是我们也有这样的凝聚力、这样指向明确的仇恨、这样的皇帝就好了。”
仇恨有了,但因为组织的凝聚力太差,还没全输就开始自我分裂。再加上两边的首领也都不太聪明,真正能给教会带来一丝威胁的“节制天使”被迫早早退场。种种原因导致高地王国遗民最后只能作为复国无望的反抗军在各地苟延残喘,逐渐被放纵和仇恨吞噬,成为恐怖分子。
前方的街道有人打群架,理查咬了一口填充着奶酪的煎饼,往打群架的人们那边看了一眼。
上一秒还仿佛有血海深仇的一大群人突然之间变得相敬如宾,赞美彼此的亲属,挥出去的巴掌变成了帮对方整理衣领,打出去的拳头开始给别人捶背,其素质之高连文明人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最后,这些人互相告别,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因蒂斯殖民地的治安不算太好,南大陆的动荡也让这里出现了不少北大陆人和流民,但理查极有威慑力的身高(192)能够让麻烦自己长腿自动远离。
“莎伦他们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他们去年一口气杀死了序列5的史蒂文,还有一位狼人一位活尸。扎特温就带过去这么多人,但是任务没完成,又不甘心就这么回来。”
沉没成本太高了。
都这样了,如果最后还任务失败,就有些不礼貌了。
理查抿了抿嘴,祂刚想骂斯厄阿这没脑子的东西又在除了能“恐吓节制派残党”以外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欲望母树”和祂的好儿子一样,有限的脑容量只能思考“打击节制派”这一件事情。转念一想要求扎特温对莎伦死缠烂打的是过去的斯厄阿,不是现在的,于是祂又很节制地把到了嘴边的高地王国民粹咽了回去。
“继续守在那里抓到莎伦也没什么意义,蕾妮特·缇尼科尔都已经死了,祂的学生也不过是一个序列5。节制派又不服她,活着还是死了对学派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理查决定废物(不是说扎特温)利用一下,顺便也给这个光杆司令半神一个将功补过、下台阶的机会,免得他真的就跟莎伦杠上。万一阴魂不散的蕾妮特·缇尼科尔突然蹦出来给莎伦晋升了,那扎特温就也得成为沉没成本,玫瑰学派血亏一整套7-4魔药,都够给莎伦的跟班马里奇升半神了。
“您的意思是让扎特温回来?”
“暂且把莎伦的事情放置一下吧,别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让他多看看报纸,收集一下北大陆的情报……对了,他是在那里经营据点吧?那就顺便试着联系一下北大陆的组织,除了极光会和铁血十字会,看看能不能骗几个有钱的收藏家或者是官方过来买东西……钱来人走,要货就打。”
“……好的。”
……
贝克兰德,乔伍德区,靠近塔索克河的地方。
一间餐馆里,一位中年男性正在用餐,用刀叉切割着盘里五分熟的牛排。
他穿着黑色神职人员长袍,左掌戴着一只黑色的手套,脸庞瘦削,皮肤偏棕,眼睛凹陷得仿佛干尸,星星点点的胡子根须黑而外延白,从两侧嘴边一直蔓延到了耳侧。
扎特温的眼眸与肤色接近,属于浅棕,明明有着牧师的气质,却又给人阴冷可怕,似乎会在沉默里变态的感觉。
或者说这是玫瑰学派里大部分非凡者给人的感觉。
就算是现在改用了新的扮演法,也只能暂时把“变态”变成“一惊一乍的神经病”。
一楼主要点着蜡烛和煤气壁灯,营造出一种幽暗静谧的范围。
食物的香味则从各个地方飘了过来,弥漫于空气里——附近街道的房屋都是联排,临街的底层属于店铺,玫瑰学派的这个联络点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