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这个梦似乎有些别的象征含义,而且是很不得了的隐藏意义,但是他现在有些难以思考。
首先,一个类似西方十九世纪的世界里出现一个民国小院子,这不可能。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发展出任何和东方类似的文化,即便是被克莱恩误认为有关联的古精灵,也是真真实实的原生文明。
难不成,这不是想象,也不是我的记忆,而是某个窥秘人,甚至是隐匿贤者本人的记忆?
克莱恩一个激灵,很想自己否定这个猜测,但他也不知道源堡上“茧”里那些人有没有可能来自民国!
可是迄今为止只有四个位置啊?这四个位置不是已经都有人占据了吗?
克莱恩百思不得其解,紧接着,他看见那平凡的修仙日常突然产生了变化,青年因为和那位祖师道人相似而被重视,在他差不多五十岁的时候,他的师父冒险去“合道”,结果失败……
如果说“因为和祖师相似而被重视”还仅仅是有点熟悉的话,那“合道失败”就让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克莱恩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梦一样的感觉——因为那飞升失败的师父的身上长出无数的眼睛,那些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像极了“失控”的样子!很快,他的记忆开始散乱,读过的每一本书、写下的每一篇文章都以文字和画面的形式飞散在空中。他的血肉开始数据化,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成文字和数据,最后这些数据投入一扇小门里,彻底失去了踪迹。
那已经鬓角微白的男主角翘首以待许久,见那些属于自己师父的数据没有再出来,才黯然离去。
“隐匿贤者……”
克莱恩瞳孔剧震。
刚才这分明是“窥秘人”失控的样子!那些眼睛正是这条途径的神话生物形态!
但眼前的这些人没有服食魔药,却依靠着某种奇怪的手段获得了类似的力量,以至于思维定势的克莱恩一时间没有往非凡上想,下意识地当做了一个玄幻故事。
随后,克莱恩看到那主角没有放弃,仍然锲而不舍地学习着——他意识到原来这是扮演。
不,这不像是扮演,假如说魔药体系的“扮演法”核心在于,我在扮演一个“占卜家”,而不是我本身就是“占卜家”的话,那这些人都算是扮演失败了。因为他们把自己当做了“窥秘人”,“星象师”,“神秘学家”,不仅会这样自称,还会锲而不舍地进行自我提升。
克莱恩眼睛都看直了,他现在彻底意识到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记忆,也不是自己的想象,他想象不出这样的异世界。这是和隐匿贤者有关的事物,甚至可能是隐匿贤者传达来的信息!
那主角还在继续成长,继续学习,似乎已经过去了近百年,他白发苍苍,声名远扬,小山门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大门派该有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那主角深夜中醒来,静悄悄地合上门,走进偏殿,去飞升了。
“这根本不是飞升!”
克莱恩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个世界只有灵界,没有你们飞升的余地啊!”
“他们的‘合道’和‘飞升’……其实是相当于直接生吃唯一性或者序列一吧?!不对,他们好像没有很明确的划分……如果是强行容纳唯一性,他的师父不会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克莱恩有些混乱,他看到那主角走进了偏殿,打开了那道伪装成阁楼的小门,走了进去。
小门敞着,他没有走出来,没有和自己的师父一样血肉人生数据化。但许久之后,克莱恩看到一道信息流从小门里飞出,落到地上,变成了那主角的样子。
紧接着,那主角一招手,另一组数据跟着落地,变成了他师父的样子。两人相见,全然没有生离死别几十年的感怀,也没有师徒相见的喜悦,他们笑语晏晏地讨论起了学问,一问一答,无比契合。
在克莱恩的眼中,这两人都是数据信息构成,没有任何区别。
眼睁睁地看着两个活生生的人一前一后变成数据,后面的还把前面的拼了回来,克莱恩忍不住感到毛骨悚然,他仿佛看见了正在操纵两个秘偶做自问自答游戏的自己。
“他们的体系和非凡有关,但是没有魔药参与……他们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那主角“出关”,昭告天下,整个门派都欢声笑语,但克莱恩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他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件事情——这个类似民国的地方在哪?
他听不清里面的人的对话,但他能看懂他们的口型!
能看懂口型,能拼凑出一些对话,这代表生活在这个民国世界里的人使用着一种和中文十分类似,甚至可能没有太大变化的语言!
他们的长衫和道袍,竖着写的文本,街上的葫芦、包子和豆浆也让克莱恩感到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克莱恩心中属于周明瑞的那一大部分灵魂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他甚至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靠近那片雾中世界,想要仔细看看这个城市到底在哪里,他要如何才能去那里。
就在此时,克莱恩的耳边陡然炸开一个咆哮:
“‘愚者’!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愚者’在吗!还有没有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