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萧彦秋坐在秦时律对面,桌上放着一份离婚申请。
秦时律神色淡淡,内心的一丝波澜也在唐煜的那句“早点回来”的信息中平复。
他放下手机,看着萧彦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跟萧总有过婚姻关系。”
萧彦秋说:“不是我,是小煜,我是替他来的。”
秦时律脸上的随意淡去,眸光微敛:“替他?你以什么身份替他?”
萧彦秋既然敢来,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以他哥哥的身份,秦总,小煜的事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希望您能放了他。”
秦时律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笑容阴鸷:“我要是不放呢?”
萧彦秋微微皱眉:“那我只能走程序,起诉您拘禁、侵犯他人自由。”
听到这话,秦时律笑意更浓了:“侵犯他人自由?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弟弟送人,哥哥要人,当我这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萧彦秋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但说到萧炽衡干的那些混蛋事,萧彦秋也确实无言以对。
秦时律敛起笑意看着他:“你说你是他哥,你是他哪个户口本上的哥?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姓人随便替别人决定婚姻关系似乎不太好吧,萧总?”
身为唐煜哥哥这一点,萧彦秋从没自我怀疑过:“我母亲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秦时律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才让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支配他的人生?”
萧彦秋:“......”
来之前秦时律怎么都没想到萧家兄弟居然这么可笑,想帮唐煜跟他离婚,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秦时律现在才知道当初唐煜要跟他确定法律关系这个决定做的有多正确,在这些外人面前,法律效益才是唯一不可侵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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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这边有点苦恼,他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秦时律,可他要是说了,不就应了唐煜说他“告状”这话了吗。
三十来岁的人了,又不是小学生,谁还告状啊!
王行觉得唐煜就是扮猪吃老虎,看着老实,实际就跟外面那些人传的一样,花花肠子一大堆!
“小舅?”胡正廷从门口一路叫到王行面前,王行都跟没听见似的,“你干嘛呢,我叫你你也不出声。”
王行回过神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胡正廷坐在他身边:“闲着没事呗。”
王行睨着他:“新鲜,你还有闲着没事的时候?”
胡正廷最近都挺闲的,在外面玩也提不起兴致,他问王行:“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王行指了指楼上:“有客人,陪客呢。”
胡正廷奇怪的看他:“客人在楼上,你在楼下陪?”
王行既不爱下棋又不爱书法,他上去只能干站着,还不如不去。
胡正廷问:“谁来了?”
王行没忘了那天胡正廷在秦时律面前说唐煜坏话,他看了他一眼:“之前让你别再跟那个叫唐洛的来往,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胡正廷一顿。
他这几天之所以提不起劲就是因为这事儿。
他不愿意相信唐洛是心机深沉的人,但又解释不了那天发生的事,而且到现在为止,唐洛都没有主动找他解释过。
“其实唐洛他,人挺好的,上次的事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胡正廷即便心里起了隔阂,还是习惯性的想帮唐洛说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楼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王苏跟唐煜从楼上下来,鲜少开口的王苏一个劲的跟唐煜说话,黑框眼镜都挡不住他丰富的表情:“我说的那家下午茶还不错,你要是喜欢咱们就多买点。”
唐煜点点头:“买回来给王爷爷尝尝。”
两个人全程无视客厅里的王行和胡正廷,朝着大门走了出去,王辞慢了一步,从楼上跑下来:“等等我!”
再一次被无视的两个人:“......”
听到引擎声远去,胡正廷惊讶的转头问王行:“你刚才说的客人是唐煜?”
这么明显的答案王行懒得回答。
胡正廷神情疑惑:“刚才跟他一起出去的那个,是王苏吗?”
王行受不了他:“你能别问废话吗?”
“不是,”胡正廷也不想问废话,“你刚才听见没啊,王苏说话了,他居然跟唐煜说话,他跟唐煜认识吗?”
显然是认识的,但具体是怎么认识的王行也不知道,王苏从临江回来那天他不在家,也没亲眼见识到他是怎么烦的老爷子差点把他轰出去的。
王行说:“不知道,好像是因为什么画。”
胡正廷:“!”
画?又是画?
胡正廷想到之前跟秦沅一起吃饭的那个像极了唐煜的背影和那句“净赚一千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胡正廷突然站起来就往楼上跑,直接进了王苏的书房。
书房的墙上并排挂着两幅画,落款都是同一个人——唐字。
跟秦沅说的那个人名字一样!
胡正廷站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