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律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岛上正在筹备一场红色的婚礼,红纱,红花,红毯,放眼望去仿佛染红了天际。
唐煜穿着红色礼服颈间一个黑色蝴蝶结,胸前别着一朵玫瑰,笑意盎然的朝他走来,走着走着他开始落泪,目光渐渐失去了光彩,人也变的失神、木讷、颓废......
转眼间那喜笑颜开的人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火红的婚礼场变成了一片墓地。
红色礼服从里到外都换成了黑色,墓碑上秦时律看到了自己的的照片,上面刻着——亡夫秦时律之墓。
印着他的照片的隔壁是顾文礼和唐乐亚的墓,那墓碑上已经加上了唐乐亚的名字。
唐煜站在墓前,人已经瘦的脱了相,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一阵风吹来,站在那的人晃了晃。
秦时律伸手想要扶他,却听见他说:“秦时律,等等我,我来给你殉葬。”
秦时律蓦的睁开眼,发现窗外天已经大亮,他压着额头呼了口气,他这是被唐煜给洗脑了吧,做的这是个什么破梦!
他伸手往旁边一摸,人不见了。
他坐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唐煜每天六点就醒,陪他赖床来到七点已经是极限,今天这是见他没醒自己跑下去玩了。
秦时律从楼上下来,问张婶:“他人呢?”
张婶说:“在花房呢,小唐先生的花开了。”
秦时律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唐煜又光着两条小腿蹲在花房里,衣服也没多穿,上次感冒一点教训都没吸取到。
秦时律拿着沙发上唐煜平时盖肚子的毯子走进花房,从他身后把人裹起来,就那么搂着他,“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唐煜拿着手机给花拍照,回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错了。”
这种承认错误的方式有些敷衍,但秦时律偏偏又很喜欢,想到刚才那个梦里瘦的不像样的唐煜,秦时律就一阵心慌,他收紧手臂:“太瘦了,以后多吃点。”
唐煜才不要吃成一个大胖子,他一边跟李岷业发信息一边问秦时律:“你今天睡了好久,你不要上班吗?”
秦时律用下巴蹭他的脖子:“不想去,想在家陪你。”
秦时律看着他信息上的内容,谈论的是有关兰花的一些专业知识,那个叫李院长的人还问能不能请一些记者来拍照。
唐煜回了句“可以”,才转过头看秦时律:“我今天要去文物局,不能在家陪你,你还是去上班吧。”
秦时律有很多事要做,说在家陪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你怎么比我还忙?”
唐煜打工人打工魂,他伸出两根手指:“没办法,你打一份工,我要打两份工,哦不......”他又改成三根手指,“是三份!”
加上唐氏老总的职务,他发现自己真的好忙,他的咸鱼生活终究变成了奢望。
唐煜叹了口气,十分苦恼。
秦时律被他逗笑:“以后我是不是就要靠你养了?”
唐煜连忙说:“那不行,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都不干在家躺着,你不能剥削我!”
花房里确实冷,秦时律在这蹲一会都觉得受不了,他把裹着毯子的唐煜打横抱出花房:“我也没看你怎么在家躺着,成天往外跑还给自己找了两份工作的也不知道是谁。”
唐煜腆着脸说:“是我啊,但我做的都是我喜欢做的事。”
秦时律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他负责养家,唐煜就做他喜欢做的事,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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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科院培育冰兰这么久,这是第一朵开花的冰兰,两天后李岷业带着农科院的领导和记者来采访拍照,还给唐煜颁发了一枚荣誉勋章,最后还以四百万的价格买走了这株兰花。
国家农科院官方账号发布了冰兰培育成功的微博,还附带着一张培育员的单人照和唐煜跟农科院领导的合照。
这条微博很快就上了热搜,秦时律忙着处理秦崇,没有第一时间关注到这件事,反而是萧炽衡无意间看到了这条微博。
——国家农科院外聘技术培育人员。
萧炽衡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照片上的人长得那么像唐煜?
仔细看了几遍之后萧炽衡觉得自己真的瞎了,照片上的人还真是唐煜。
唐洛来公司好几天了,萧炽衡给他安排了比之前高的职务,让他能自己接管业务,但是需要上报。
他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都没听见回应,唐洛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萧炽衡拿着手机坐在那里发愣。
“炽衡?”
萧炽衡猛地抬起头,不满的皱眉:“怎么不敲门?”
唐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手机:“我敲了,以为你不在。”
萧炽衡把手机扣放在桌面上:“找我什么事?”
萧炽衡最近脾气越来越差,对唐洛也越来越不耐烦,唐洛本来并不放在心上,可上次他因为唐煜连跟他上床都能抽身离去,唐洛不由得去看他的手机。
唐洛忍住心里的好奇,挪开视线:“前两天我跟你说的项目你考虑的怎么样?”
萧炽衡跟本就忘了这么一回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