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川看出傅斯白的难言之隐,又想到他与傅景炎那层关系,眉头顿时紧紧皱起。
他们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并肩作战的十多年,但谢靳川认识傅斯白时,也并不知道他还是傅氏集团一直苦苦寻找多年的继承人。
他们在牢笼里长大,谢靳川的境遇相比傅斯白来说要好一点。
因为他从小就长了一张能哄人开心的小嘴,相比傅斯白那孤傲冷漠的性子,要不是有一身本领傍身,他早就死在了那个永无天日的牢狱中。
谢靳川一直以为他们都是一样无路可走才去到那里的,可直到前几日从萧奕洲传回的资料中,他才得知事实比他料想的还要残酷!
谢靳川微微愣神,傅斯白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反应过来,长吁一口气。
“这始终是你们的私事,哥,你就自己看着来吧!”
傅斯白“嗯”了声,“对了,阿宴有消息了吗?”
“嗯,哈里今天给我打了电话,说阿宴出雪山了,但是他并没有回极洲的打算。”
“不回极洲,他能去哪?”傅斯白狐疑道。
谢靳川嘴巴张张,似有些难以启齿,最后才憋屈道,“据随从最新传来的信息来看,他应该去了罗马,而且他好像是奔着龙二去的。”
“龙欢?”
“嗯,也不知道阿宴是被鬼迷心窍了还是怎样,我捉摸不透他对那个女人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了杀她还是……”
谢靳川意有所指,要是真的想杀了她,那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若是……
谢靳川意识到某一种情况后,想都不敢想下去。
傅斯白扯了下唇,“你这么说,我倒是好奇那个龙欢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
“哥,你还是别好奇了,她就是一个男人婆,顶着女人身,干的事比男人还要恐怖,而且说实在话,我跟她交过一次手,输了。”
傅斯白脸上划过一抹震惊,谢靳川实力不差,拔尖,雨林特训,他在二十出头就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可现在,说他输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这让傅斯白不免感到十分意外。
“怎么回事?”
“她很厉害,阿宴也说过她是难得一遇的天才,属于天生就该吃这碗饭的人,而且我总觉得她的某些招式和龙以安好像,不仅如此,长得也有五分像。”
傅斯白眉头锁紧,他不相信这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而且以安以前也并没有和他提起过自己还有姐妹的事情。
莫非是阴谋?
这个念头在傅斯白脑海里一闪而过,有关龙欢的信息也随之一并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无冕,万火……
万火!
傅斯白忽然想起之前Abe跟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她说
——龙以安对周北渊意义重大,若是利用龙以安做诱饵,周北渊肯定会入套。
而与此同时,龙欢又是万火新雇佣的杀手。
傅斯白感觉冥冥之中有些事情重合了。
但是他有一点不解,龙欢对他的恨意为什么那么直接?
傅斯白垂下眼睫,黑黝明亮的瞳孔掠过几分疑惑,不过转瞬他就把这个念头撇开,冲他来又如何,能不能真把他干掉,还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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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予在江洛樱那待了一下午,正巧店里也不忙,两人就说了一下午的话。
一个多月不见江洛樱,她肉眼可见的整个人又憔悴了好多。
桑晚予问她怎么回事,最后也只被她三两句话含糊了过去。
江洛樱,“不说我,你和傅总什么时候请喝酒?”
江洛樱一早就看见了桑晚予带在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
钻石跟鸽子蛋差不多大,样式好看,桑晚予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没有丝毫多余的肉,所以带着有些不合尺寸的感觉。
桑晚予想了想,今天吃饭的时候,傅斯白也说起过这件事情,“他说爷爷已经帮我们看好日子了,下个月十六和二十八都是不错。”
“这么快?”
“我也觉得快,但是斯白说还是太久了,所以又让爷爷找人重新看了最近的时间。
“我感觉傅总要不是看在他爷爷是个注重这些彩头的人,他都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开摆了。”
桑晚予很认真地点头,“他就是这样的人。”
说罢,桑晚予伸手在戒指上摩挲,她垂着眼帘,似在思虑别的事情。
江洛樱见她这副模样,疑惑道,“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难不成后悔了,不想嫁啊?”
桑晚予闻言顿时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会不会太快了。”
“没有不想嫁就的了呗,那我问你,你觉得你爱傅总吗?”
桑晚予眨了眨眼睫,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不就行了!”江洛樱道,“感情需要意气用事,一时脑热,想太通透心里反而就更有负担,你只要知道你爱他,他爱你,你们是两情相悦就行,其他的都是小事!”
桑晚予一脸似懂非懂的看向她,随后在江洛樱的目光下点点头,“知道了。”
“摆酒的时候别忘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