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没有回应,韩慕白又喊了一声:“圣尊大人,您在吗?微臣要进去了。”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回应,韩慕白心生疑惑,心想这个圣尊大人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圣尊大人是皇上都尊敬的人,如果真的在自己的右相府出了事,那自己还真的承担不起这个罪名,于是心一横,推门就往里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岂料,他刚刚去推开门的瞬间,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子衍一身银色锦袍玉带束腰,站在门口。
“圣尊大人,原来您在……?”韩慕白这下有些傻眼,心想你在里面,刚才我喊你干嘛不啃声?
“嗯。”子衍的回答很淡。
“圣尊大人,您没事吧?听老管家说您一天都没有出来了,微臣怕您出什么事情,所以才……?”韩慕白解释道。
“本尊没事,不过是静坐了一日去想通一些事情而已。”
“既然没事就好,圣尊大人想必还没有次东西,微臣这就去吩咐厨房弄点吃的。”
“不必了,本尊不饿。”子衍依旧是淡淡的开口拒绝。
韩慕白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圣尊大人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韩慕
白欲转身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右相,本尊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圣尊大人请讲。”韩慕白疑惑的回过头。
“凡人之所以是凡人就是因为逃不了七情六欲的束缚,试问你觉得到底是何为七情六欲?”子衍认真的问道。
韩慕白年纪轻轻官拜右相,自然是才华横溢,所以面对这等问题只是淡淡一笑:“微臣以为七情是指喜怒哀惧爱恶欲,六欲则是指眼耳鼻舌身意,佛法也是这么说的。”
子衍听罢,秀眉轻佻:“哦?何解?”
“微臣所说的是指佛家的理解,金刚经上有一句话,微臣记忆犹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也就是说,一切的相,一切的表相通通都是虚妄,因为表相都是因缘而起,缘尽则灭。有些人终其一生追究的东西,不过只是自己的内心着相了而已。”
韩慕白用金刚经来诠释了自己的理解和感悟。
子衍听罢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佛家对这一点感悟倒是颇深,说的不错,七情六欲纵然是洪水猛兽,可是凡人却依旧摆脱不了。”
“好端端的,圣尊大人怎么说起这个来了?”韩
慕白有些疑惑,总觉得今日的圣尊有些不平常,似乎那经久不变的面孔下微微起了波澜,虽然那波澜是看不见的。
“没什么,只是一时的感悟罢了,时候不早了,右相也去休息吧。”说完,子衍转身回了房间内,玉手就那么轻轻一挥,立刻撩起一阵风,让房门瞬间紧闭。
韩慕白早就知道这圣尊大人是有些本事的,所以也不惊奇,只是原路返回。
厢房内
子衍盘坐在床榻上,闭目凝神,可是却发现无论怎么闭气,注意力也凝聚不起来。
脑海里总有一个挑衅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记忆放佛控制不住的涌出来,那抹倩影就那样轻而易举的亲吻了他的脸颊,随后嚣张的离去。
最终,子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轻叹了一口气……
将军府梅花院
霍倾歌正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榻上,怀中那小白猫温顺的靠在她的身边,午后的阳光总是能让人觉得倍加的温暖,天涯和海月两个丫头坐在一旁的石桌上下棋,好惬意的一副景象。
“倾歌。”一个声音不应景的打破了此时的美好。
海月还和天涯同时回过头,霍倾歌闻言也慵懒的睁开了眼睛
。
一身青色锦袍男子正站在梅花院门口处,青色长衫,风雅至极,嘴角带着舒心的微笑。
“杜世子,您来了?”海月对这个杜飞扬印象一直不错,因为这三年,要说谁最关心小姐,就要属这个杜世子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殷勤,但是总归是好意的。
杜飞扬点了点头,随即走了进来,温和的开口:“没打扰到你午睡吧?”
霍倾歌颇为不满,凝眉道:“你说呢?”
“抱歉,下次我一定等你午睡好了在进来,如何?”
“你还想有下一次?”霍倾歌真是被这个男人弄的心服口服了,这三年来,她不在府中的时候,也是吩咐素素婉言拒绝他的吧,可是为什么他好像就听不懂话一样呢?
“倾歌,今日天气不错,窝在院落里确实浪费了大好时光,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杜飞扬顺手把装着糕点的锦盒放在了贵妃榻前的桌子上,然后试探的开口。
“不去,困着呢。”霍倾歌摆摆手,随后又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杜世子见此刚想说什么,却看见一个小丫鬟匆匆来报:“倾歌小姐,老爷和夫人邀请您去前厅一起用午膳。”
“邀请我?你确定?”霍倾歌顿时来了精神,笑着看那小丫鬟。
要知道,虽然大伯和大伯母搬进王府有三年的时间了,但是她可是没有几次能与她们一起同桌用膳的机会,她相信,大伯母是不会愿意看见她用膳的,因为会添堵。
“是的,倾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