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五官清秀小巧,穿着嫩粉色的小裙子,这个颜色显黑,沉得她皮肤有些暗黄。
她瞪着江禾舒,替顾璟打抱不平道:“顾璟哥身上还有伤,你竟然就任由让他淋雨,万一伤口恶化,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淋会儿雨就能出人命?
江禾舒看向顾璟,如果真能,她会看着顾璟淋雨直到他死透再离开。
似乎看出了江禾舒的意思,女生更气了。
她愤愤不平地指责道:“真不知道顾璟哥喜欢你哪里,不温柔体贴人就算了,还这么不心疼顾璟哥,我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江禾舒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是旁观者,就不要在不明真相的时候乱插话。”
谁知女生听完,一脸不服道:“我怎么不明真相?从你们说话开始,我就在听了。”
偷听人讲话,她还有理了?
江禾舒感到无比可笑。
女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甚至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上下打量着江禾舒,这几天江禾舒没休息好,眼下的乌青明显,眼睛也红红的。
不过漂亮的人就算再狼狈,都是美的。
江禾舒皮肤雪白透亮,五官精致,柳眉轻蹙,带着一抹悲伤,如雨后的兰花,清雅脱俗,美得动人心魄。
女生眼底闪过嫉妒,带着一抹鄙夷道:“顾璟哥这么爱你,你还背着顾璟哥出轨,领着女干夫回来,真是臭不要脸!”
“怪不得你爸妈从小就不要你,把你丢给你外婆,你这人就没有心,你外婆今天葬礼,一滴眼泪都不掉,你就是一个白眼狼,狼心狗肺!”她大声呵责道。
“我说这几天晚上为什么楼上一直有动静,你跟这个男人在滚床单是不是?黑眼圈就是这样熬出来的吧?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外婆刚死,你就跟人……”
这个女生的五官让江禾舒感到熟悉,但一直想不起她的身份,听到这话,江禾舒忽然想起来了。
她是住在外婆楼下的王爷爷的孙女,好像叫做王茵茵。
江禾舒猛地迈步上前,扬手一巴掌扇到对方脸上。
王茵茵没有预料到江禾舒会动手,脚下没站稳。
‘啊——她尖叫着,摔到地上。
江禾舒脸色极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给你脸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充当什么正义使者?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污蔑我?”
这几天因为外婆去世,江禾舒日日以泪洗面,情绪低迷难过。
外婆的葬礼好不容易圆满结束,这一个俩的非要跳出来犯贱,江禾舒烦不胜烦。
并且,王茵茵对她带着满满的恶意,羞辱的同时还给她造莫须有的黄谣,扇她都是轻的。
王茵茵的裙子被地上的污水打湿,她捂着疼到发麻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禾舒。
尖声质问:“你凭什么打我?”
江禾舒冷冷道:“因为你吃饱了撑的,非要来犯贱,欠打。”
王茵茵想骂江禾舒,但余光注意到轮椅上的顾璟。
她心里有了主意,红着眼睛,委屈巴巴地看向顾璟,“顾璟哥……”
顾璟却丝毫没有为她主持公道的意思。
甚至他还反驳说:“你别污蔑禾舒,是我自愿淋雨的,我做错了事情,只要禾舒愿意原谅我,别说淋雨,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他语气坚定,深情款款。
江禾舒差点没恶心地吐出来。
刚刚王茵茵污蔑她的时候,顾璟一字不吭地听着,这个时候又装好人?
江禾舒忙了许多天,情绪波动又非常大,现在身心疲倦,根本没心思搭理他们,懒得再说话,拽着裴晏就要走。
不过,裴晏没动,目光扫向顾璟。
他鹰隼的黑眸幽深,不带丝毫情绪,周身浑厚的上位者气息如巨浪般把人扑倒,压迫感十足。
仅是一个眼神,顾璟浑身都不自觉的绷紧,心头警钟大响。
裴晏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冷:“我以为你的胳膊和腿断了,你会有所觉悟。”
“伤的还是太轻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撑着伞跟江禾舒一起离开。
裴晏的视线离开,顾璟骤然放松下来,等他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裴晏。
原来他身上的伤不是意外!
顾璟咬紧牙齿,浑身都气得打颤。
可他拿裴晏没有丝毫办法,在绝对的权势金钱的压制下,他的所有计谋和人脉根本不值得一提。
偏偏王茵茵没有眼力劲儿,拉住顾璟的胳膊,满脸委屈地说:“顾璟哥,我刚刚是在帮你说话,你怎么那么对待我?”
顾璟本就满心火气,听到这话,直接抬手把人推开,“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指责我?给我滚。”
王茵茵愣住,难以相信这话是顾璟对她说的。
“以前你还喊我茵茵妹妹,夸我可爱懂事,心目中的另一半就是我这样子的女生……”
顾璟不屑地扯唇,“蠢货,哄你几句而已,你就当真了?”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又矮又丑,皮肤黑得跟煤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