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思想;要么就学学那姓管的逃兵,去实打实辅佐一名君主,哪个不行?”
长安君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荆轲说的是孔丘与管仲。
他本欲辩驳,但转念一想,死了几百年的人,又不是秦人,和他有什么干系。
长安君沉默,可荆轲却不打算沉默。
“这做人的道理啊,就这么简单。你觉得世道不太平,你就想办法去摆平他!说什么因不平而不齿进而不做官,不做官,来和一群地痞混混凑在一处,你说我大侠,我夸你仁义,这,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哈哈!
“侠士侠士,就是一帮酒晕子找个借口混日子,糊弄三岁娃娃还行,糊弄成年人?”
说着他又重新躺了回去,双眼迷蒙,看来是酒精上头,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
“既是如此……”
长安君进而试探:“你不屑一顾,为何受公子丹照拂?”
荆轲理所当然道:“成名啊。”
长安君:“什么?”
荆轲不耐烦地晃了晃手臂:“他叫我去……嗝!”
话刚脱口,一个惊天地的酒嗝从腹中翻涌,荆轲险些把肚子的酒菜一并全部呕出来。
这么仰躺着呕吐,是会窒息活活噎死自己的。
经验丰富的荆轲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立刻挣扎起身,歪头就对着街边的沟渠狂吐不止。
吐干净酒精,冷风一吹,他立刻清醒大半。
回想起刚刚的交谈,荆轲心中一凛,猛然转身。只见驿馆前的街道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擦踵,他面前根本没什么上前搭话的秦人。
荆轲愣了愣,而后抬手猛然扇了自己两耳光,疼痛叫他更是清醒好几分,但还是不敢确定那上前搭话的少年郎君究竟是喝多了做的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若是真的……
也无所谓。荆轲转念一想,自己也什么都没说!
田光和公子丹资助他又怎么了,他们两个资助的人那么多,说出去也不算什么。
想到这点,荆轲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
而长安君,早就大步跨进驿馆。
回想起荆轲所言,少年公子惊起一身冷汗。
若无维桢夫人点拨,他还真不一定能联想到什么。但长安君对公子丹的性格作风多少有些了解,也知晓这些侠士的秉性。
嬴成蟜年轻,但不傻。
将公子丹暗中资助侠士的事情稍一思索,就能想到接下来的事情。
少年人大步回到自己的住所,翻箱倒柜,从行李中拿出一个三尺长的木匣子。
护卫好奇道:“君上,这是去哪儿?”
“拜访公子丹。”
长安君回道:“夏阳君托我赠与燕丹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