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捕快们搜寻到库房时,只见里面有几个奴役鬼鬼祟祟。
凭借职业素养,捕快们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他们闯入迅速制服了两个奴役。
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捕快前去探了鼻息,蓦然的摇头道,“死了!”
尸体面部被殴打的几乎没了人形,浑身都是黑青,当然真正的致命伤是由一把青色把柄的匕首造成的。
匕首直插入尸体心脏部位,导致对方流血而亡。如今日气候已经格外暖和了,故而男人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变臭。
蔡京嫌弃的遮掩着口鼻,他大体瞧了瞧尸体,虽说模样看不清,可尸体的身形和上面的衣服都与萧正符合。
于是他怀揣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法,直接命令一众捕快将尸体搬在府门前。
柴府出了命案,许多途径此地的百姓都停步驻足观望,低声探讨着。
提刑司本是不愿意理会的,可是捕快确确实实的查出了尸体,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按规矩办事。
“将人抓起来!”蔡京沉吟道。
“恐怕这不合规矩,属下应当先向中央请示。”提刑司说这话时很没底气,一来他实在是不想惹上大.麻烦,二来身为提刑司
也确实没有直接收押官员的权利。
可是蔡京一记狠厉眼神甩来,提刑官左右为难。反倒是柴简镇定从容,笑道,“我且去跟大人吃盏茶!”
“要得!”提刑司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柴简是给自己台阶下。
所以提刑司只是当着蔡京的面将柴简收押起来,可是背地里却是十分恭敬。
不但没有将柴简丢在阴暗潮湿的牢狱里,还亲自接到自家府上。
因柴简身份是朝廷命官,又是徽宗身边的红人,所以此事一出,立刻轰动了整个东京城。
徽宗也对此事有所耳闻,并且命令手下详细调查案件。
为了为表重视,徽宗甚至亲自监察案件进程,此等做派,前所未有。
“微臣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且对待家中奴役颇为照顾,又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呢?”
柴简对着徽宗恭敬言语,“还请官家详细考察,微臣绝对没有草芥人命。”
徽宗示意柴简冷静,并沉吟道,“且开始吧,朕在这里,任凭谁也动不了手脚。”
提刑司颤颤巍巍的将状纸念出来出来,他时不时的悄悄打量着徽宗的神情。
原来萧正的父亲亲自
状告柴简,说是自己的儿子于他府邸做事却被谋害了性命。
“微臣心中有惑,听闻萧父王老常年喝酒玩乐殴打家眷,按理说不是一个好父亲。萧正于我府上数十日,我也不曾见过王老,可见父子二人关系冷淡,那么王老又是如何知道萧正死了?”
柴简不慌不忙,思绪谨慎,他的一番措辞让一旁匍匐跪地的王老顿时慌张起来。
他吱吱呀呀哼唧了半响,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来还是蔡京将茶盏丢了过去,冷茶洒了全身,醉酒的王老才清醒了些。
“快些回话!”
徽宗也有些不耐烦。
“是……是因为草民心系儿子,心灵相通,对就是这样!”王老醉汹汹的回道。
蔡京默默地吐出一口浊气,他方才就怕眼前的酒鬼将提前准备好的措辞忘的一干二净,好在也算搪塞过去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蔡京附和道,“也可怜王老这般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才百般折磨自己,将自己喝成了个酒鬼。”
柴简闻言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没什么问题了。”
提刑司按照规矩办事,说道,“我已经验过尸了,的确是同萧
正的身份符合,只是尸首被人毁了面容,倒是给案件增添了几分麻烦。”
“王老报官,也的的确确在柴府发现了一具尸体,证据确凿,许是没有检验的必要了。”蔡京冷声道。
二人几乎是齐齐的看向徽宗,等候徽宗回话。
“柴简!你如何解释!”徽宗凝眉道。
“微臣昨日亲自将萧正送入先生家中,此刻他应该正在温习功课,那尸首定然是旁人陷害我罢了!”
柴简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所言是否为真,只要去教学的先生家中一看就是,到时候任你巧言令色,只怕也洗不清嫌疑了。”蔡京怒斥道。
“那还请捕快们快些去查验,我也不想被人平白无故的冤枉啊!”柴简说道。
由于柴简的说辞,捕快们只能临时出发考究真相,案件的进程也暂且耽搁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在一众捕快的簇拥中走来一个懵懂少年,他穿着青衣布衫,款款而来。
来人正是萧正,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尤其是老奸巨猾的蔡京顿感不妙。
说来也好笑,没等萧正回话,他那醉酒的父亲王老便气冲冲的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这个
死人,让你听话你不听话,蔡太师不是说过要你死在柴府,你为何还会活着?”
蔡京顿时神色慌张,忙呵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醉鬼,还不快拉出去!”
“原来王老是受到了太师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