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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府君观的就没个老实人(1 / 2)

颜顷把昨天晚上就编好的谎话拿出来,哄任静夜道:“我本来就要走了,又接到师父的灵鸽传书,让我别回去了,继续在开封府历练。”

小贤王其实不大在乎颜顷怎么留下来的。只要这个人没走就成,省了他一番搬家功夫。

他欢欢喜喜地拿话戳颜顷的心肝脾肺肾:“肯定是你观里的师兄师弟近水楼台,哄了你师父,把你的好处抢走了。”

颜顷知道这个人肯定猜到自己在编瞎话骗他,所以说这个话来酸自己。颜顷摇摇头:“我下面没有师弟。原本府君观的产业就是轮不到我的。”

任静夜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先帝上面也有两个哥哥,最后不还是先帝继承了太宗家业吗?”

颜顷没应任静夜这话。任静夜说的是太宗长子、次子先疯后死,皇位落到先帝宋真宗这件皇家事。这比任静夜第一句话更寒碜人,叫颜顷晦气。

不过颜顷想到小贤王赵明玉是太祖一脉的后人,任静夜对太宗父子颇有些微词,也能理解。

如今,民间渐渐有了“烛影斧声”的谣言,暗指是太宗害了太祖,抢夺了太祖一脉的皇位。难保小贤王没听说过这说法。

颜顷不跟任静夜瞎扯淡,直接问他道:“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是身上出了毛病吗?要不让我给你把把脉,出个方子?”

任静夜当即被吓唬住,他连忙说不用颜顷开方子:“就是肚子疼了半个晚上,已经找过大夫,开过方子了。”

“方子呢?”颜顷顺着任静夜的话说,“我帮你看看方子,有没有要改的。”

任静夜怎么敢让他看方子呢?那都是辛追月连夜开的保胎药!

边上,兖国公主赵福康忙手乱脚地盛了半碗粥。她刚把碗搁在任静夜面前,就插话关心道:“少爷病了么?我怎么没瞧见家里在熬药呢?”

任静夜随便搪了一句话给她,免得颜顷借题发挥:“他们专门等着你去厨房熬药呢。他们真爱欺负你!”

赵福康愣住了,信以为真,气呼呼地跺跺脚,转身跑出去。

任静夜正高兴地看赵福康被气走,左手手腕已经被颜顷一把抓过去,按在了脉门上。

任静夜浑身变得僵硬。他没有挣扎,更没有和颜顷闹起来,而是安静地让颜顷把脉。

颜顷诊了半天,终于分清楚了胃酸脾弱和男身孕子的差别,今天涨了一点知识。

颜顷松开任静夜的手腕,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任静夜连忙缩回手,瞪了颜顷一眼。

颜顷脸上羞赧,咳嗽了三五声。直到引来任静夜警惕古怪的视线,颜顷立即跟他摊牌道:“其实我一直瞒着你一件事,不敢跟你说。”

任静夜脸上一僵。仿佛猜出颜顷要说什么,任静夜连忙劝阻颜顷说下去:“瞒着就瞒着吧。你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你肯定是为了我好才瞒着我。有你这份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在乎那些。你不用为难说出来,要影响我们的哥们情谊的。”

“以前瞒着你,确实是为你好。现在不能再瞒着你了,否则是害了你。”颜顷不顾任静夜的阻拦,执意说道,“其实,那个被任宝玉‘强’了的男人,就是我。”

任静夜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推卸责任:“你也说了,强了你的是任宝玉,不干我的事。我跟你一样是受害人。你不能找我负责!”

颜顷歪头,说道:“我没有怪你呢。只是我刚刚摸你的脉象,发现你怀孕了。算算时间,这个孩子正是我的。”

任静夜皮笑肉不笑:“你说笑了,我是男儿身,怎么怀孕?”

“其实御前带刀护卫展昭是我娘。”颜顷向任静夜举例说明,“我爹是陷空岛五爷白玉堂。我是我娘怀胎九月生的。”

任静夜脸都黑了,暗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怀孕,果然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这个姓颜……姓白的问题。

任静夜深呼吸道:“我还是不能信这种事。”

“我可以请我爹娘作证。”颜顷天真地说道。

任静夜现在怕死了颜顷的“一派天真”。他头皮发麻道:“不必,真的不必。我信你吧。我昨天肚子疼,看来跟这个孩子脱离不开关系。这孩子没良心,不孝顺我。”

颜顷总觉得自己又被任静夜骂了一句。他硬着头皮道:“我也是这般推测的。给你诊脉的大夫怎么说?”

“他?他连我怀孕都没诊断出来,还当我是胃酸脾虚呢。让我照旧吃你开的方子。”任静夜没好气道。

颜顷脸上一窘。这一句他听的一清二楚,任静夜就是在骂他当初错诊的庸医行径呢。

任静夜阴阳怪气地骂了颜顷一通,把人骂得尴尬起来,他自己反而坦荡了。他大大咧咧地喝粥吃点心。他现在开始时不时呕吐了,可得吃饱肚子,不然发作起来胃里没东西,忒难受。

任静夜飞快地喂饱自己。他放下碗,拭嘴擦手后,起身看着颜顷道:“我问你,这个孩子是留着还是流了?先说好,不管是留是流我都没意见。但是我怕疼,不管是留是流,你都不能让我吃苦受疼。”

小贤王真是坦荡,直接给颜顷出了一道超级大难题。

颜顷烦恼地想道:且不说流,一碗药下去肯定疼得这位娇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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