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马点了下头,重新拿出一本册子。他一边走向寅虎,一边询问:“你刚刚作诗了没有?记得的有哪几句?”
寅虎挥挥手臂,不愿意废那个脑子回忆:“重新吟一首,重新吟一首。”
颜顷从屋顶下去,发现任静夜已经熄灯。颜顷没有打扰,转身回到悦客来。颜顷走进客栈上房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展昭身边。
展昭向颜顷问起情况如何。颜顷将情况一一说明。白玉堂立即起身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个余孽抓了。”
展昭当即带着颜顷从正门进行逮捕,白玉堂则跑出去守住了后窗。
颜顷在展昭的示意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赵玉赐身边的保镖之一,光头,生得五大三粗。
光头保镖凶着脸,向外望了望颜顷和他身后的展昭,眼神微微闪烁。他对颜顷说了一句“稍等”,口吻还算客气。说完,光头保镖就要将门关上。颜顷一把按在门上,保镖竟然在门后抵着门。颜顷手上用力,硬生生将门推开。光头保镖一个踉跄,往地上摔去。
颜顷顺势进屋,另一个保镖陡然从左边闪出来,一把短刀径直向颜顷的喉咙扎过来。
颜顷一把拧住握刀的手腕。“咔嚓”一声,腕骨碎裂。身形比同伴略瘦的保镖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展昭从颜顷身后掠入房内。南侠来到内室,正看见赵玉赐掀开床板,跳了下去。
颜顷处理掉两个保镖,快步走进内室。看到屋里空无一人,颜顷来到展昭身边,无声地询问情况。
展昭俯身拍了一下闭合上的床板,床板纹丝不动。展昭说道:“床板下有通道,赵玉赐逃了。”
说完,展昭走到窗边,喊了一声“五弟”。白玉堂应声翻窗而入。听明白情况后,白玉堂在床板上轻轻地敲击了几声,床板应声自动掀起,下面果然是一条暗道,笔直向下,黑幽幽深不见底。
颜顷凑到洞口,随手掏出一支竹管,放出里面养着的狐狸的精魄。巴掌大的小狐狸跑出来后,立即钻进洞里,“扑簌簌”一下滑到底部。
颜顷透过小狐狸的眼睛探入地道,发现地道足有二十米深,最底部分了六条道出去。小狐狸闻了一圈,循着其中一条岔道追了出去。
颜顷干脆跳窗出去,在地面上跟着小狐狸追踪赵玉赐。不想,这一路追赶,竟然追到了两条街外,鸿胪寺专门用来招待外宾的舍馆。
颜顷追到舍馆门口,急忙刹住脚。颜顷微微拧眉,抬头望了一眼鸿胪寺的牌匾。子时将过,那舍馆门口,没见着宋庭安置的护卫,倒是看见两个辽人装扮的壮汉蹲在门口,各自拿了碗热汤掰饼子吃。
其中一个方脸的辽人,瞧见颜顷,立刻起身上前。连碗和饼子都来不及放下,直接冲颜顷这边推手过来,极为粗鲁地要赶他走。方脸辽人一边把手推过来,一边用蹩脚的汉语叫囔:“宋人快走。这里不是你们宋人来的地方。”
颜顷脸色一冷,就要动手。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旁边一个圆脸的辽人跟着起身走过来。圆脸辽人原本是想和同伴一起赶走面前的宋人。但他眼神儿在颜顷腰上瞟了瞟后,急忙换了凶恶面孔,推向颜顷的手临时转了个弯,一把扯住方脸辽人:“你吵什么,这里是宋庭的国都,宋庭的房子。你给我下去!”
圆脸辽人推开方脸的同伴,然后把颜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看到颜顷脸色越发地黑了,连忙把饼子放进汤碗里,把碗搁到一边的石墩狮子的脚背上。
圆脸辽人随意地搓了搓手。他对颜顷说话道:“不要介意,他就是一个蠢货。你来鸿胪寺一定是有要事吧?为表歉意,我可以帮你一点小忙。”
颜顷本不想和辽人接触,但是小狐狸已经找到赵玉赐,就在鸿胪寺舍馆内专为接待西夏使臣的院子里。
颜顷想了想,对圆脸辽人说道:“我要去西夏人的地盘找人。”
圆脸辽人闻言,眼前一亮:找西夏人?找西夏人好啊。他们辽人最喜欢看宋人和西夏人打架,最好能打到边关去。
圆脸辽人立刻拍拍胸口,保证道:“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带你去找。”说着圆脸辽人转身,还特意向颜顷做了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