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裴公子应该是读书人吧,想必应该认识王羲之?可知道他的《乐毅论》?”
“当然!”裴旻毫不犹豫的应声,这王羲之号称书圣,精通隶、草、楷、行各种书体,是中国千百年来书法界的标杆人物,论及书法真没人能够达到他那个高度。他是学文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至于《乐毅论》,裴旻也听说过道:“《乐毅论》是王羲之最出名的作品之一,我朝著名书法大家褚遂良在写《晋右军王羲之书目》时,将《乐毅论》列为王氏正书第一,价格不可估量。我听说太宗皇帝最崇拜王羲之,他大肆收藏王羲之的真迹,《乐毅论》便在他手上。”
公孙幽颔首道:“《乐毅论》当年确实在太宗皇帝手中,他得来的手段,却也不太光彩。长安、神龙年间,太平、安乐公主借《乐毅论》出外榻写,《乐毅论》因此为人盗取,此事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这盗取《乐毅论》的正是早年拥有《乐毅论》的那家人。为了避免危险,他们隐姓埋名藏身临颍。多年以后,那家人只余一女眷。女眷父母与我们有恩,临终前托我们将她护至蓟城投奔她大舅。不知为何,《乐毅论》的事情让蒋博知道了。他们盗取不成,便动手明夺。我与妹妹只能连手,将他们打退。我们与蒋博的过节,仅是如此。不知对于裴公子,可有帮助?”
裴旻摇了摇头,笑道:“至少让我知道了他是什么人。”
公孙幽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略一沉吟道:“我不知道裴公子到底有什么事,这里只能劝公子一句,蒋博最好莫要招惹。他后面的人,莫说是公子,即便整个大唐都没几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