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贼念,自以为是。却怪你嫂子对你不忠,恨你哥横刀夺爱,淫嫂弑兄,其后更行欺师灭祖之事,天理难容……”他一字一句如洪钟震响,刚强有力,手中斩虎剑法招招势不可挡,那一往无前的气势,配合正义言辞,仿佛凌冽天神。
反之悉佐已经双目赤红,又气又怒,想要反驳,但裴旻一招一招,完全不给他说话的余地,手上的招法渐乱。
李隆基与一众礼部官员,听裴旻说着“本圆”恶行,在看悉佐心态失衡,哪里还不明了情况。若这吐蕃大喇嘛真不懂中原话,怎会失态。听得懂,又在对方严词诘责之下竟然无言以对,可见事情属实。
淫嫂弑兄、欺师灭祖!
在儒风盛行的时代,这是天大的罪过。
裴旻又大声斥道:“你叛国不忠,弑师不孝,杀兄不义,淫嫂不仁,如此禽兽不如,还有颜面入我大唐……今日我便让你知晓,天下之大,藏污纳垢之处很多,有你容身之所,但我巍巍大唐,不在其内……”
他越战越勇,踏前半步,举剑斜劈对方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人是这横扫的一剑,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於战场之上的惨烈感觉。
秦皇剑势不可挡的荡开了六十四斤的金刚降魔杵,中门大开。裴旻身形逼到近处,用剑柄猛地重击悉佐胸口肺部。
嘭的一声!
悉佐重重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呛出,手指着裴旻道:“你……”他想说裴旻一派胡言,在他心底是始终都是一个念头,是他哥抢了他的所爱,是她们对不住他,罪有应得。但裴旻最恨本圆这类不忠不义不孝的人,下手极狠,直接重创了他的肺部,致死他一口气没憋上来,昏死过去了。即便他今日不死,日后也是废人一个,连呼吸都会抽肺疼痛。
裴旻如若金刚战神一般,招招强攻硬打,胜得如此酣畅淋漓,登时彩声雷动。
至于尚赞咄则面如死灰,想不到悉佐竟然会败得如此难看,更想不到悉佐暴露了他的身份。大唐人才辈出,奇人异士不知凡几。吐蕃虽是西南霸主,但论及人才,远不及大唐万一。为了吸引大唐人才投效,吐蕃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只要有一技之长,重金相求。悉佐便是三年前入藏的人才,因武艺超群,深受器重。此次与他一同出使,身负重任,却不想有今日之失。
裴旻收剑回鞘,对着李隆基先是复命一拜,随即笑盈盈的看着尚赞咄道:“贵使,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愿意与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为伍,是你们的自由,在下不发表任何看法。但此人是我大唐在缉要犯,怎么成了你们吐蕃本土勇士了。莫不是你们吐蕃没勇士,缺乏人才。找一个十恶不赦的畜生来当你们的勇士?以彰显贵国风采?”
尚赞咄脸色酱紫,好一会儿才对李隆基道:“伟大的大唐皇帝陛下,这当中定有什么误会。”
李隆基扬眉吐气的道:“朕自知道这是误会,朕也相信你们吐蕃不是藏污纳垢之所。你们这是受到了蒙蔽,朕宽宏大量,不与你们计较。”
尚赞咄正松了口气,却又听李隆基寒声道:“本圆在我大唐放下累累罪行,还敢欺骗朕,罪无可赦,来人将之押往大理寺,择日问斩。”
尚赞咄想要出声,但见李隆基冷笑的眼神,话在喉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隆基将裴旻安排到最上首的位置,让他陪着一并参加此次宴会。
歌舞升平,尚赞咄却食难知味。
宴会散去,李隆基留下裴旻与武德殿中庭散步,当然高力士也跟在身后。
李隆基叹道:“今日多亏有静远,不然我大唐颜面扫地。朕想不到吐蕃尽有这般杀招……”
裴旻顿住了脚步道:“陛下,可想听实话?”
{ } 无弹窗 高力士在来的时候跟他说,吐蕃番僧不识中原文化,蛮横无理的很,偏偏李隆基不好与之计较。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跟一个听不懂他们话的莽夫较劲,就跟对牛弹琴一样,还失了自己的身份。高力士这么说来也是想让裴旻下手狠一点,用实力给吐蕃蛮子一个教训。
先前他说的“舅甥之盟”弯弯绕绕带着冷嘲热讽又不涉及脏字,这话中深意若不是通晓他们中原话,如何听得明白。
大唐威仪四海,文化传播宇内,通晓中原话也不是什么奇事,但裴旻先前的话含沙射影的数落吐蕃,这红衣大喇嘛竟隐隐笑得出来,却有几分蹊跷。
尚赞咄见裴旻有些咄咄逼人,本想找回颜面,可念及心中大事,憋着气道:“嘴上的功夫算不了本事,能不能笑到最后,比过才见真章。看看是我吐蕃高僧悉佐勇士更加神勇还是你们的大唐勇士厉害。”说着他对那红衣大喇嘛一阵叽里咕噜的。
古吐蕃语就跟汉语、英语一样,没有任何腔调是相似的,不精通吐蕃语的人,听不明白一字一句的意思。
裴旻就跟听天书一样,他目光落在那叫悉佐的红衣大喇嘛身上。
悉佐并没有什么异常,哇啦哇啦的也说了几句,一脸慎重的走了出来。
裴旻笑道:“只用拳脚有什么意思,花拳绣腿而已。算不得真功夫,直接上兵器来战!”他说着,完全不给悉佐置疑的机会,已经先一步的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