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直到将他送至府衙门口,百姓这才满足散去。
他入城动静入城之大,顾新、李翼德早已得到了消息,在州府衙门相候,看着几分狼狈的裴旻,暗暗发笑。
裴旻尽管有些狼狈,心底却是格外舒畅,能得百姓如此爱戴,说明他这个父母官当的尤其称职。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裴旻在广恩军镇待了十余天,落下了不少的政务。
顾新道:“别的事情没有什么,只是那些牧奴,还有掠夺来的牛羊,还没有妥善的安排。”
裴旻早听说了李翼德的收获,这时给了他一拳道:“好样的,我的李参将!”
“李参将?”李翼德反应有些慢,半响才喜道:“俺这是升官了,嘿嘿,谢裴刺史……”说着又是一阵傻笑。
裴旻对着顾新道:“所有牧奴,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愿意在洮州生活,都可以入籍洮州,并且租借他们公母羊维持生计。所有耕牛,你分离出来,上缴给朝廷,洮州不适合农耕,没有农耕的必要。三万三千头羊,要全部留下,如今洮州危机已解,可以发展畜牧了,畜牧业将会是我洮州未来的第二产业。至于军马,你选五百匹出来,我要赠给郭节度使,他的高义相助,理当投桃报李!”
{ } 无弹窗 洮州是李隆基的心病,自他掌握大唐实权以后精简官员,任用贤臣,大唐国力经济发展迅速,军事上也大破吐蕃的十万大军,一切势头大好。
唯有洮州,如同污点一般,让他极不自在。
如今裴旻为他扫除这污点,心中畅快,不言而喻。
这心情好,出手自然大方,李隆基道:“裴刺史守土扩疆有功,姚相,你以朕的名义给刺史下一到晋升旨意,改广恩镇为军镇,加封裴刺史为镇将,神策军入住广恩镇,并且扩军两千。其缴获所有物资,归由神策军、洮州自信调配。至于建设广恩军镇所需之钱物,皆由户部一概承担。”
李隆基的话音方落,群臣一片哗然。
虽然以裴旻的功绩,足以升任这镇将,但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成为军镇之首,实在有些骇人。
姚崇心中徒生些许担忧,以广恩镇的战略意义,升级为军镇理所当然,裴旻的能耐,镇将也当之无愧。
只是姚崇心底明白,李隆基确实有明君风范不假,但自身并不具备战略目光,他如此安排,只是单纯的器重裴旻而已。他是以个人感情做出的如此决定,而不是依靠军事目光。他有点担心,对于军事全然不了解的李隆基掌控不了军事这方面的用度。
一个皇帝可以不精通兵事,不精通政治,但是不能不懂,不了解,不然是非对错,好坏与否都分不清楚。
李隆基在政治用人上,水平极高,可军事这方面的水平,说是一般都是赞许。一但对于军事方面,用度失当,与国绝非好事。裴旻为人方正,满怀壮志雄心却无野心,如此器重,倒是无妨。万一另有野心之辈,得到相同的器重,那就不妙了……
不得不说,姚崇确实厉害。他已经察觉了李隆基能力上的巨大缺陷,也是因为对军事全不了解,所以历史上李隆基才会凭借喜好指挥,听信监军的瞎话,将一个个与国有功的名将葬送,导致安史之乱的出现。
若非姚崇性子独断专权,秉性容不得人,他的成就绝对不只历史上这点。只可惜人无完人,姚崇的肚量心胸,注定了他的未来。
李隆基的任命传到广恩镇,裴旻也有些发愣。
镇将的地位等同于刺史,起源于十六国时期的北魏,为了防御柔然族的南下,北魏将军事要冲的驻军及其家属和所管人口与一般平民分开,称为“镇民”,辖区称“军镇”,长官称“镇将”。镇将负责军镇内的军事和民政,实行军事化管理。
若说节度使是封疆大吏,而镇将则属于封疆小吏,在军镇中有着绝对的统治权,有主动用兵,调兵出战的权力。最为关键还是拥有任命军镇官员的权力,并且无需特别上报,更无须受兵部的审核。若有人才,可以直接军中提拔,实际权力,比上之前,大上不少。
“果然外放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裴旻兴奋的接下了圣旨,心中思量,看了一眼不远千里前来传旨的太监孙六,笑道:“孙内侍,一路幸苦!回头替我跟高内侍问好,我让人准备了这里的特产烤全羊,内侍不妨痛快吃喝,再回长安不迟。”
李隆基器重太监,人所共知。也并非所有太监都如高力士一样,忠心不二,不恋权贪财。以致地方官员对于各路太监视如洪水猛兽,生怕受到谗言,各种贿赂。
裴旻这里却不存在如此问题,热情款待,意思意思就是了。贿赂什么的,他想给,孙六未必敢要。
孙六受宠若惊的道:“谢刺史厚爱!在下一定转达!”太监嚣张的原因是地方官员不得恩宠,太监才能在李隆基面前颠倒是非。裴旻在李隆基心底的地位是高力士之外的第一人,孙六哪敢在裴旻的面前嚣张。
让下人带着孙六下去,裴旻对着与他一同接旨的封常清道:“常青!看来我要失言了!”
封常清一阵错愕,不明所以。取得了广恩镇之后,裴旻便将封常清叫来了广恩镇。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