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诏!”
裴旻嘿嘿一笑,道:“应该是受到吐蕃的威胁,向我们求援来的吧!”
李隆基跟着“哈哈”笑道:“让静远说中了,如今六诏中,五诏都归顺了吐蕃。唯有南诏台登郡王阁逻凤一直对我大唐忠贞不二,拒绝吐蕃的各种拉拢。如今吐蕃与我大唐重结甥舅盟约,不管是否诚心,两国之间短期内是无战事。吐蕃岂是安逸的主?最近一直在南疆声势浩大,大有吞并南疆的意图。原本举棋不定的五诏直接选择了吐蕃,南诏孤木难支啊!”
裴旻听了却有些错愕,问道:“吐蕃意图南侵?剑南那边传来的消息?”
李隆基摇头道:“是阁逻凤派遣来的使者说的,使者说本来阁逻凤打算亲自来贺,只是受到吐蕃威胁,抽不得身,让朕体谅呢!”
裴旻略一思索,恍然笑道:“对于阁逻凤这番架势,就算这其中有鬼,我们也不能怠慢了他,应该给予最隆重的支持。要让世人知道,只要忠于我大唐,大唐绝不会亏待他们……”
李隆基带着几分惊疑的瞧着裴旻,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道:“静远觉得此事有假?”
裴旻摇头道:“有没有假,这个臣不清楚。对于南疆,臣了解的不多,没有什么发言权。不过对于吐蕃,臣可以颇为自豪的说一句,除去已故的郭相,就在这朝堂之上,还真没几人能比的过在下!”
他不只是深入了解吐蕃西方,还跟着脑海中的历史记忆以及发展趋势来分析判断。
尽管这些年,历史已经变了样,可是很多进程,国家的大局走向,以及历史人物的性格,干略什么的东西都不太可能大变。
随着自身能力远见的提升,裴旻能够分析出很多常人无法分析出来的事情。
就比如说吐蕃的动向,面对唐军兵指青海湖的局面,吐蕃不敢在青海湖这块折腾。
以裴旻的看法,转向西域,从大小勃律入手是最佳的选择……
至于向南方折腾,裴旻以为可能性不大。
六诏位于云贵高原苍山洱海附近,古代的苍山洱海可不是后世大理云南,人间天堂,那就是穷山恶水的不毛之地。
或许经过六诏子民的苦心经营,情况大有改善,依旧改变不了恶劣的环境。
吐蕃经过几年和平发展,走出了战败的阴影毋庸置疑。但若要再起兵事,目标没有一定的价值意义,以吐蕃老妇人的性格显然是不会做的。
六诏中五诏归顺了吐蕃,仅为六诏中区区一南诏,劳师动众的南征?
没有任何意义!
裴旻好奇问道:“昔年诸葛亮南征南蛮,是为了稳定大后方!那吐蕃南征,图的是什么?也是想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还是南诏的那尺寸山林土地?”
这话说的李隆基自己都不信,吃重的道:“没有可能!南诏所在的地理位置,靠近我大唐一方,与吐蕃并不连在一起。南诏要威胁到吐蕃,必需经过其他几诏的领地才行,他们都归顺了吐蕃,南诏就是有心,亦是无力。那南诏意欲何为?”
裴旻笑道:“我估计这个南诏阁逻凤野心颇大,是动了一统六诏的心思,想得到我们的支持,成为六诏之主。故意夸大事实,以此来求得我们的协助!”
李隆基略一皱眉,叹道:“只怕就是如此了,阁逻凤往来的国文中,不止一次提起余下五诏的危害,大有为我大唐除害的意思。”
说道这里,他脸上有些郁郁。对于阁逻凤表现出来的大仁大义,他颇有好感,却不想也是另有所谋。
裴旻也知李隆基身为一个少有的重情义的皇帝,将人情味看的极重,劝道:“人与人的接触,自然有真情实意。但国与国的交往,以利益为上,这点实无半点情分可说。”
李隆基叹道:“依静远之见,南诏又当如何处理?”
“这个……”裴旻沉吟了半响,他行事喜欢谋定而后动,对于南诏的了解实在没有西域阿拉伯、拜占庭以及吐蕃那般明确,道:“不凡支持南诏统一,相比其他五诏,南诏确实更为可靠。南诏统一,也能免去南方的后顾之忧,还能给吐蕃制造一定的威胁麻烦。至于未来如何,臣倒是希望南诏能将云南之地彻底开发出来。若他们强盛之后,真有了反意,我们亦可接收他们的成果。”
在他心中云贵之地,毫无疑问也是华夏的固有领土。
由大唐接管,投入太多心力建设,得不偿失,不如由南诏自行发展,最后由他们收取渔人之利。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裴旻心底没有这个顾忌,南诏发展的局限就在那里,充其量不过是一犬,狼都算不上,何况是虎?
李隆基笑道:“朕发现你这心思最是阴损不过了……”
裴旻权当是夸奖,接着道:“至于倭国、新罗什么的多半是来凑凑热闹,想从我们这里骗取一些好处而已。对于他们,咱们应当一视同仁。想要学我大唐文化,这点我们欢迎,固步自封也确实要不得,只有不断的进步,才是强国之本。死守着点滴资本,闭门造车,反而不美。但国与国的往来,还需以利益为上。肥了他人,亏了自己的事情,做不得。倭国盛产金银,新罗盛产镔铁,想学我大唐文化,跟我大唐深入交流,拿出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