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皮逻阁才拍了拍手,两个貌美女子入内,她们分别来到鲜于仲通、张虔陀身侧。
带着几分暧昧的表情,皮逻阁说道:“时候不早,就让此二女侍奉两位贵人休息吧。”
鲜于仲通给皮逻阁是了一个眼色。
皮逻阁先是一怔,随即会意。
张虔陀喝的醉醺醺的,由怀中佳人搀扶着到客房休息。
若是以往,张虔陀早已上下其手,与怀中佳人调情逗乐。
但他此刻脑海中唯有白洁夫人那娇媚的面容,诱人的身段,怀中佳人便如庸脂俗粉一般,无半点兴趣。
张虔陀对月愁眠,脑中回味着之前白洁夫人的一眸一笑,只恨不得此时此刻越墙而入,直接冲到白洁夫人的房间,与之胡天胡地。
“张兄!”
鲜于仲通嬉笑的拿着一个酒壶来到了近处。
“是鲜于先生!”
鲜于仲通此刻是章仇兼琼的亲信,张虔陀也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作揖问好。
“长夜漫漫,张兄何故对月长叹?不如你我共醉一场!”
鲜于仲通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不等张虔陀回应就丢了过去。
张虔陀本无心再饮,可酒壶已经丢过来,却也不能不接。
伸手接过酒壶,想着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马使,而白洁夫人却是云南王妃,地位悬殊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心中郁闷,索性猛地将手中酒壶往嘴中猛灌了下去。
酒的味道芳香,进入喉中却带着一丝苦味。
“这是杜康,味道有些古怪?”
如此念头在张虔陀脑海闪过,却也不好问出口,将酒还给了鲜于仲通。
鲜于仲通伸手接过却不喝,直接笑道:“张兄这是有心事?”
张虔陀欲语还休,不知如何开口。
鲜于仲通笑道:“张兄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张虔陀尴尬一笑道:“让鲜于先生见笑了!”
鲜于仲通道:“这英雄爱美人,是正常的事情,有什么可见笑的。张兄年少英雄,那白洁夫人又美若天仙,彼此中意,在所难免。只可惜有张兄这样的英雄在侧,白洁夫人看不上在下,不然……嘿嘿嘿……”他说着露出一阵怪笑。
张虔陀脑子有些恍惚,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看着鲜于仲通,大着舌头道:“鲜于先生,这是何意,你是说白,白洁夫人对我有意思?”
鲜于仲通轻声道:“张兄这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是明白的事情?之前她向张兄敬酒,那媚眼含情的样子,我这里是看的一清二楚。”
张虔陀眨巴着眼睛,回忆酒席之上,似乎却有这种感觉,不免口干舌燥。
鲜于仲通微笑着将酒壶递了过去。
张虔陀猛灌了两口,带着不安分的看着鲜于仲通,以仅有的理智说道:“可是,可是,他是云南王妃,在云南,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呸!”鲜于仲通猛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什么云南王,什么云南王妃,就是一蛮夷,猪狗都不如的贱物……”
他这话是由衷而发。
鲜于仲通自诩名门,鲜于起源于商纣王叔叔箕子。箕子与微子、比干,在殷商末年齐名,并称“殷末三仁”。
在鲜于仲通的眼里,蛮夷连人都不算。
尤其是李隆基好大喜功,对于能在边疆立功的将官百般恩待,更对鲜于仲通的胃口。
他不屑的说道:“张兄可是我华夏英杰,区区一个蛮夷王,哪里比得上我天朝上国的俊杰?白洁夫人显是有眼光,知道张兄远比那蛮夷王更要出色。张兄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我是张兄,今夜必能一亲芳泽,与白洁夫人共度巫山。”
鲜于仲通的话猥琐入骨,可张虔陀却毫无察觉,而是一脸的潮红异动,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可,可是,白洁夫人有皮逻阁那畜生看着啊……”
张虔陀真信了鲜于仲通的话。
鲜于仲通轻笑道:“那我就帮张兄一个忙,我将鲜于仲通引离剑浪城。能不能得偿所愿,就看张兄的本事与胆气了……”
他说着给了张虔陀一拳。
张虔陀眼睛很亮很亮,一片赤红。
鲜于仲通拿着酒壶离开了,出了院子,在一个角落将壶中酒全部倒了。
直接走出府衙,南诏王皮逻阁已经整装待命了。
“鲜于先生!”
见鲜于仲通走出府衙,皮逻阁亲自牵了一匹马给鲜于仲通,为他牵马持缰。
鲜于仲通接过缰绳上了马背,与皮逻阁一众亲卫,一并往铁桥城方向走去。
途中皮逻阁对于鲜于仲通是百般巴结,一点儿也没有云南王的架势。
皮逻阁如此热情,皆因宴席散去,鲜于仲通对他说的一番话,大致意思就是:“唐军意图协助南诏攻取铁桥城。”
铁桥城跨金沙江上,是南诏、吐蕃间的交通枢纽,江上有一座铁桥,故而得名。
铁桥城的地理位置有点儿类似裴旻攻取的莫离驿。
是吐蕃入侵南诏的门户。
皮逻阁为求发展,将都城迁到了苍山洱海的大和城,重点发展苍山洱海,打算效仿唐朝,以一座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