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挥霍,岂不美哉?
但是匈奴人很为难,小心翼翼的说道:“季大人,如今匈奴也不富裕啊。接二连三的使者,每一次就要走良驹千匹,牛羊无数。匈奴的元气已经大伤了。”
“如今有征战不休,单于王庭能控制的部落,只剩下了八九个。那么多财富,实在是拿不出来了。”
季明有些不快:“那你们能拿出来多少?”
匈奴人没说话,心想:这话问的,有多少你要多少吗?
季明见匈奴人不说话,有些不快的说道:“少于十五倍,那就不用谈了。”
匈奴人面露苦色,哀求说道:“十倍行不行?”
季明有些不快,心想:十倍?全还给商君别院?那我不是白忙了吗?
不过紧接着,匈奴人又说道:“我等已经探听到了,季大人与槐谷子有仇。而我匈奴健儿,有的是敢死敢拼之人。只要季大人同意,我们可以挑选一些勇武之人,替季大人杀了槐谷子。”
季明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啊。如果槐谷子死了,那么商君别院的钱就不用还了,如此一来,匈奴人赠送的十倍金银,不都是我自己的了吗?
想到这里,季明就点了点头,说道:“罢了,看你们一脸赤诚,我就帮你们一把。”
这些匈奴人连连道谢,个个兴高采烈。
他们留下了一个人,作为联络之用。其他人都蒙住脸,趁着现在天还没黑,出入城池的人比较多,混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季明抚摸了一下怀中的转运石,感觉自己恐怕真的要时来运转了,不由得心情大好,心满意足的向宫中走去了。
回宫之后,季明马上找到自己的好友小乙,向他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转运石,并且将最近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小乙一脸诚恳的恭喜了季明,等两人分开之后,小乙立刻去了嬴政书房。
对于季明的行为,嬴政倒没有多生气,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他微微一笑,说道:“季明竟然与匈奴人结交了?看来天意如此,匈奴要灭亡了。”
…………
乔装出城的匈奴人,正在急匆匆地向草原赶去。
现在回到草原,已经有些困难了。除了单于王庭占据的一小块土地之外,广大的北方,已经被大秦占据了。
到处都是哨探,到处都是矿场,稍有不慎,就会被抓住。
据说匈奴人被抓住之后,先搜身,看看有没有刀。如果有刀的话,直接按照战俘处理,押到矿场做苦工。
天可怜见,哪个匈奴人没有武器?没有武器的匈奴人,能在草原上生存吗?不是被别人抢了,就是被狼给叼了。
好在这些匈奴人,是精锐中的精锐。一路上小心翼翼,总算躲过了重重关卡,来到了单于王庭。
他们把和季明接触到的消息,告诉了头曼单于。
头曼单于听了之后,既忧且喜。
喜的是季明当真答应了,除掉槐谷子,主持匈奴与大秦议和。忧的是那么多金银财宝,一时间也筹措不齐。
沙提烈在旁边小声建议:“父亲,或许,我们可以变卖一些牛羊,勉强凑够金银,给季明送过去。将来我匈奴渡过大难,恢复了元气,再抢回来也就是了。”
头曼单于看了沙提烈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方法,头曼单于刚才也想过。但是听自己儿子也这么说,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别的原因,这儿子实在太愚蠢了。他的建议,得反着听。
头曼单于疲惫的坐下来,心想:或许我应该让沙提烈多说一些办法,再将这些办法一一否决,剩下的那些,就是真正行之有效的妙计啊。
头曼单于正在思索,忽然有个匈奴人急匆匆跑进来,说道:“报,有信使来。”
头曼单于愣了一下,问道:“谁的信使?秦人的?”
那匈奴人说道:“是冒顿的。”
自从冒顿做了胡奸,匈奴人对他痛恨不已。提到他的时候,从来不加尊称,直接称呼他的姓名。
头曼单于听到冒顿两个字,同样恼火不已,大叫道:“将那逆子的信使杀了。”
沙提烈也在旁边说道:“将他扔在火堆里,活活烤死。”
头曼单于愣了一下,立刻改了主意:“等等,让那信使进来吧。”
沙提烈纳闷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总觉得怪怪的。
信使进来之后,战战兢兢的说道:“小人,小人是左贤王的信使。”
沙提烈大怒:“什么左贤王?匈奴没有左贤王,只有胡奸冒顿。”
信使只好说道:“是,是冒顿的信使。冒顿命小人传话,愿意与单于一道,袭击秦人。”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匈奴人都不太信。
信使又说道:“冒顿说,他投靠秦人,是迫不得已。当日被单于追杀,无路可逃,只能入秦,秦人狡诈,又逼着他说出匈奴部落所在。”
“冒顿想方设法,才命小人逃了出来,前来单于王庭送信。只要单于同意,两方人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打破秦人。”
“到那时候,不仅匈奴之难可解,而秦人挖出来的那些矿藏,也归我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