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声,模棱两可的说道:“在下是谁的人,两位大人稍微一打听,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再问呢?”
他拱了拱手,极为诚恳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求二位高抬贵手,不要让在下亲口出卖那人了。否则的话,在下良心何安?”
李水和李信对视了一眼,其实真要对冯刃疾严刑拷打,也能问出来。但是冯刃疾毕竟是朝臣啊,这么干就太猖狂了。
反正,凭借李水的能力,真要查,总能查出来的。
于是李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放冯刃疾走了。
等冯刃疾走远了之后,李水幽幽地说道:“李兄,你觉得这件事,当真是冯去力指使的吗?”
李信呵呵笑了一声:“冯去力又不傻,招惹你,吃力不讨好,何必呢?”
李水抱着胳膊说道:“不是他,又是谁呢?这冯刃疾,明明与冯去力走的很近啊。”
李信也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两个人的姿势一模一样:“是啊,是谁呢?”
李水微闭着眼睛说道:“如果一件事,千头万绪,找不到幕后主使,那么就有一个原则。在这件事中,谁获利最大,谁就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李信说道:“莫非是胡亥?告倒了伏尧公子,他做太子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李水说道:“也有可能是扶苏。伏尧公子倒了,对他也有莫大的好处。”
李信说道:“扶苏为人纯善,也有可能是淳于越做的。”
李水说道:“也有可能是王绾,毕竟冯去力的注意力被我吸引,就没人弹劾他了。”
李信揉了揉太阳穴:“千头万绪,不好查啊。”
李水也有点纳闷,心想:那些侦探电影里面,一旦摆出来这条原则,凶手立刻无所遁形,这么到了我这里,就有这么多凶手了呢?
很快,李水惊讶的发现:怎么回事?把我干掉之后,有这么多人受益?
于是李水感慨的说道:“举世独酌,而我独清,举世皆醉,而我独醒啊。”
李信纳闷的看着他:怎么好端端的,又装起来了……
…………
啪!
一个大耳光,狠狠的甩在冯刃疾的脸上。
冯刃疾的右半边脸,顿时肿起来了。
冯去力打了一个耳光还不解气,反手又打了另一个。
冯刃疾忍气吞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为何?告诉本官,为何如此?”冯去力在冯刃疾的耳边咆哮。
冯刃疾只觉得耳朵都在嗡嗡的响。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恭敬的说道:“下官,下官原本是要按照大人的吩咐,状告周贵的。”
冯去力咬着牙说道:“那你为何又去弹劾槐谷子了?”
“槐谷子,那是何等人物?满朝文武,谁愿意招惹他?谁又敢招惹他?你是不是有意害我?”
冯刃疾苦着脸说道:“下官,是为大人着想啊。”
冯去力都气乐了:“好,好,本官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理论来。”
冯刃疾说道:“下官,本来是要状告周贵的。但是转念一想,告周贵,未必能告倒了丞相。毕竟周贵只是一个商贾而已,他的家眷又都在丞相的手中。”
“如果丞相威胁周贵,让他承担散布谣言的罪责。那么丞相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脱罪了。”
冯去力的火气消息去了一些。
他冷冷的说道:“这和招惹槐谷子有什么关系?”
冯刃疾说道:“槐谷子,最擅长的就是辩论。旁人没有罪,他都能将人说成是反贼,更何况丞相有罪呢?”
“因此,下官想要拉槐谷子入伙,一块对付槐谷子。”
冯去力一脚踹在冯刃疾身上:“你这是拉槐谷子入伙?你这是要槐谷子恨上你。现在他不仅恨上了你,恐怕也恨上了我。毕竟只要稍加打听,就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冯刃疾从地上爬起来,苦着脸说道:“大人莫要动怒,请听下官解释。”
“谪仙是何等人也?他绝顶聪明,只要稍加思索就会明白。大人这时候根本不可能与他为敌。”
“所以,散朝之后,他拦住了下官,追问下官的幕后主使是谁。”
冯去力瞪着眼问道:“你说是谁?”
冯刃疾干笑了一声,说道:“下官开始的时候,坚贞不屈,说了一些士为知己者死的废话。”
“等他威胁了我一番以后,我就顺水推舟,说是王绾指使我这么做的。”
“我说,我有把柄在王绾手中,因此不得不听他的吩咐。”
冯去力微微一愣:“槐谷子可是相信了?”
冯刃疾干笑了一声:“在下说,上一次王绾和周贵,合伙倒卖奖牌,结果被谪仙坑的倾家荡产,因此王绾恨上了谪仙。他怒气冲天,丧失理智,让我不顾一切弹劾谪仙。”
“顺便,让谪仙恨上大人。”
“只要大人和谪仙结仇。王绾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冯刃疾说道:“谪仙听了之后,深信不疑。并且对王绾意见很大。”
冯刃疾慢慢的直起腰来,对冯去力说道:“大人,小人这一次兵行险招,侥幸建功啊。从此以后,大人和谪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