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摆了摆手,很快有人将篮子送过来了。
小卒看了一会,连连点头,对李水说道:“不错,不错,就是这种篮子。”
李水对嬴政说道:“臣斗胆向陛下借一些金子,装满这篮子。”
嬴政点了点头。
很快有小宦官走过来,给篮子里面装满了金子。
李水对施邬说道:“施邬大人,请你把篮子提起来。如果你能走上十步,我把脑袋切下来。”
施邬:“……”
要杀谪仙,真的这么容易吗?
他兴冲冲的走过去,伸手去提篮子。
然而……根本提不动。
李水微笑着说道:“怎么样?”
施邬的脸憋得涨红,然后摇了摇头:“提不动。”
李水呵呵一笑,对施邬说道:“提不动就对了。这么大一个篮子,装满了金子,怎么可能提得动?商君别院的牛犊,名字叫牛犊,可并没有牛一样的力气啊。”
施邬说道:“或许这篮子没有装满,只装了一小半金子。”
李水淡淡地说道:“这篮子本就不大,再装不满,那金子能有多少?赵嗣能被这一点点金子就收买了吗?”
“施邬大人,你是不是太看不起赵大人了?他虽然是从穷乡僻壤来的,但是也是县长,怎么会贪图这点东西?”
施邬使劲挠了挠头,说道:“或许里面装的不是金子,是珠宝。对,肯定是珠宝,分量很轻,但是价值连城。”
李水笑眯眯的说道:“是什么珠宝?玉佩吗?”
施邬愣了一下,说道:“玉佩?有可能啊。有可能是玉佩。”
李水对施邬说道:“是不是这样的玉佩呢?”
李水拿出来了一张图。
施邬一看这张图,顿时大吃了一惊。
这图上的玉佩,是前两天赵嗣刚刚提供的,施邬的两个假使者拿出来的。
施邬干咳了一声,勉强镇定的说道:“这玉佩,有些面熟啊。不过牛犊的篮子里面装的是不是这种玉佩,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我弄不清楚。”
李水呵呵笑了一声,对施邬说道:“你不清楚?当日不是你买了这玉佩吗?”
随后,李水从身上拿出来了一大叠票据。
他对朝臣们说道:“这玉佩,当日是在谪仙楼拍卖的,而在谪仙楼拍卖的每一样东西,都留了票据。”
“诸位请看,当日买走玉佩的,就是施邬大人。”
“至于施邬大人是怎么把玉佩赏赐给了亲信,让亲信带着玉佩去假扮使者,招摇撞骗,那我就不知道了。”
施邬没有说话,他正在不住的打哆嗦。
实际上,李水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施邬,确实把玉佩赏赐给了亲信。毕竟亲信扮演使者,这是要冒死做的事情,施邬不拿出点诚意来,如何感动这些人?
于是,施邬就把玉佩给了亲信。没想到,现在反而变成了将自己置于死地的罪证。
李水看着施邬,幽幽的说道:“施邬大人,你现在怎么说?”
施邬咬了咬牙,说道:“这玉佩,我日前丢了。再者说了,你早就和古贤县的县令串通好了。所谓的假使者,也是县令的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
李水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是真是假,其实一看便知。”
他看向嬴政,说道:“陛下,臣已经将那几个假使者抓到了,请陛下准许臣将他们带上来。”
嬴政点了点头。
李水摆了摆手,立刻有几个人被推上来了。
这些人似乎被打过一样,身上到处都是伤痕。
嬴政有些无奈的看着李水,说道:“你动过私行了?”
李水干咳了一声,说道:“这几个使者,在另一个地方老毛病犯了,嚣张跋扈,惹得天怒人怨,最后被地方官识破了。”
“这几个使者竟然提着剑要杀人,最后被愤怒的百姓给打伤了。这些百姓个个义愤填膺,觉得这使者竟然冒充天子使臣,简直是罪大恶极,因此格外的生气。”
嬴政点了点头。
百姓们能有这样的觉悟,如此爱戴天子,他还是很开心的。
他对使者说道:“你们是谁的人?”
这些人都不说话。
他们是施邬的亲信,自然对施邬死心塌地,算得上是死士了。
甚至有一个大胆的记者,心中生出毒计来。
他抬起头来,看向李水,说道:“我们是谪仙的人。”
朝臣顿时哗然。
施邬看着这死士,不由得老泪纵横。
死士果然是死士啊,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竟然有这样的效果。
好,好,很好,没有白养他们。
李水翻了翻白眼,这么低级的诬陷术,简直不值一提。
李水对使者说道:“你是我的人?”
那人低下头,一脸羞愧的说道:“谪仙,对不起,小人也不想说出大人的身份,只是……小人左思右想,觉得不能违反朝纲法纪。”
李水哦了一声,说道:“你既然是我的人,这么说以前一直在商君别院了?”
那人应了一声:“是啊。”